“这么说,那个乌尔骨都的部族已经可以从名册上抹除了?”
王承道一边看着军中缺少的兵甲名册,头也不抬的问道。
闻光才点头说道:“眼下剩下的七部已经瓜分了那片草场,那个兀努儿要了最小的一块地,但是他把乌尔骨都部族剩下的丁口全部吃下了。”
“刘参军什么时候到我们右骁卫?”
“明日!”
“将此事报与都督,再派人去告诉那些胡人,乌尔骨都的六百匹马已经涨到八百匹了,既然乌尔骨都的部族没了,那么他们八部平分这八百匹。”
王承道扣上名册说道,“再向平虏城送一封塘报,询问何时补充兵甲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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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州,政事堂,一场针对秋收的争论正在进行,这场争论的双方是户部与兵部。
“眼下我各地驻军老卒不多,大多都是新募之兵,训练尚且不足,若是秋收还要从正卒中抽调人手,来年若是要用兵,士卒不堪用又当如何?”
一名兵部官员拍着桌子,唾沫横飞。
跪坐在对面的户部官员也不甘示弱,他站起身,指着这个比自己强壮不少的兵部官员说道:“农事为本,若是没有粮,你就算士卒再精良又能干什么?去岁一年就把各地粮仓存粮消耗一空,你们这些提刀的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只知向后方要粮,你们可知粮价已经上涨三成有余?”
兵部官员指着一本名册说道:“各地辅兵眼下几乎不再训练,全部用于屯垦,各州府记录在册的辅兵已经多达二十万人,这些人还不够吗?非要从区区八万多正卒中抽调人手?
你们不就是觉得士卒训练消耗粮草巨大,发给你们讨要粮草的塘报过多吗?”
一名户部官员冷哼一声说道:“我们可不像你们兵部这么小家子气,有一成陈粮便吆喝要找主公讨个公道。”
兵部官员听到这话把宽大的袖袍一挽,起身就要去抓那名户部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