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侍卫?不在皇阿玛面前护卫皇阿玛的安危,反倒凑到了岸边,看着皇额娘落水?娴贵妃的巧舌如簧,我早已见识过了!之前就见忙不迭代我皇额娘举行亲蚕礼,你怕不是等不及要入主中宫!如今,我要远嫁,剩下我皇额娘一个碍眼的拦路石,你岂会甘心?”景璱冷冷地说道。
“本宫对中宫之位并无觊觎之心。之前亲蚕礼也是皇上令本宫代为举办。”如懿直直看着皇帝,眼中都是情意。
“皇阿玛,这侍卫背后是否有人指使,还请皇阿玛彻查!还有,这两个刁奴,您一定要重惩!”景璱不与如懿纠缠,她不急着钉死她。
“皇上,奴婢查了皇后娘娘落水之处,船板上被刷了桐油……”
景璱身边的宫女很机灵,一早领会景璱的意思,在景璱看着船板时就令人去刷了桐油,务必做实皇后被人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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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没想到,那里果然被刷了桐油,皇后落水果然不是意外。
“皇阿玛!”景璱一边心里暗想会是谁?但不管是谁,当时离得最近的可就是那三人。
“放肆!”弘历一时暴跳如雷。
他此时对于皇后正是愧疚之时,一听此时是人祸,心里更加心惊。他也与景璱一样,心里猜忌是那三人所为。
至于如懿……只怕也不干净……
莲心一时觉得对不住皇后,一时觉得皇后罪有应得,但是她骨子里还是奴隶思维,她敢暗中报复皇后,却知道自己不忠心里不安,也知道此事一旦曝出,她的家人也好不了。
她此时不知如何打算,只一直闭口不言。
“皇上,凌云彻一向忠心,皇后落水,他怕是正要去救人,只是和敬公主来的太巧,打断了他罢了。”
景璱看着不知死活的如懿,她还敢给这侍卫求情?
“你知道他忠心?他向谁忠?你是在怪我来的太及时,没让我皇额娘立时淹死吗?”她一下子冲上前,举着手就要扇在她脸上,如懿下意识一退,直接绊倒坐在地上。
“哼!你如何,到底是我庶母,看在我皇阿玛面上,我也不会对你动手。娴贵妃大可不必如此惺惺作态!”景璱记得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六宫嫔妃除了被景璱着人看着的那三妃,其余人都在,太后也在。她便宜爹也在,心知肚明与亲眼所见到底不同。她这么说着,完全忘了当日怎么拿着铁片打的如懿脸肿的像猪头……
如懿想要辩解,这是齐汝出来了。
“皇后如何?”太后皇帝同时问道。
“皇后娘娘腹中的水已经控出来了,娘娘的脉相是……怒极攻心……心力交瘁之症。此时痰气上涌,迷了心窍。神智一直未曾清醒,嘴里……嘴里……”齐汝心里犹豫,这话可不是好说的。
“只怕娘娘……只怕……”齐汝还是隐去皇后口中的一报还一报。这显然是后宫隐私,和敬公主这样厉害,他还想好好活着。皇上那边瞒着太后,太后那边瞒着皇上,这次也不过是闭嘴罢了,他是看出来了,这位和敬公主有多难搞,庶母说打就打,皇上还一个字都没表示,他就是一个太医,得罪了这位,他就算死了,皇上还能为了他找自己女儿的茬?只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他支支吾吾,太后出声。
“只怕什么?”
齐汝换了个方向,转而对着太后回话。
“只怕……油尽灯枯……怕是到了弥留之际了,只愿皇后娘娘福泽深厚,上天庇佑。”
“你胡说什么?皇额娘今日还神采奕奕!她正值盛年,怎会油尽灯枯!一定是你们医术不够!”
“景璱,你皇额娘病重,也只有像齐汝这样服侍多年的老御医才敢直言。”太后掩下心思。
“皇帝,不管如何,你要着人在京中将喜木备着。哪怕冲一冲也是好的!”
“听凭皇额娘吩咐。”弘历心不在焉。
自从永琮没了后,皇后就一直抱病,这次东巡,皇后每日都神采奕奕,他不知,皇后的病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终究是为他生了四个孩子,一时间他又开始伤心琅嬅即将离世。
景璱心里一横,左不过兑换一个东西,不管怎么说,便宜妈虽然不着调,但还是对她有一点真心。
“皇阿玛,儿臣想进去陪着皇额娘……”
“去吧……”弘历叹息一声。有些事情他也确实不想景璱知道太多。
一时间心乱如麻,他着人将凌云彻和莲心看押,只吩咐别让人死了,查是肯定要查的。
虽然,景璱心知肚明,她渣爹查案手段一般……
景璱刚进了室内,可是周围都是服侍的宫人,她怎么将东西兑换出来?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亲自照料皇额娘。”
她正要让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