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屋内只剩下小林氏与宁兰后。
小林氏便握紧了宁兰的皓腕,道:“姐姐,妹妹有件事瞒了你。”
宁兰霎时瞪大了秋水似的明眸,错愕地望向了小林氏。
小林氏经由了心里的一阵犹豫与踟蹰,最后还是打算向宁兰说出一切。
她将自己从陆礼那里听来的消息统统告诉了宁兰,并道:“姐姐,那周氏一把年纪了竟还如此不守妇道,也不知她是不是失心疯了,竟把目标放在了姐夫身上。”
宁兰却是惊讶得许久未曾抬眸。
她不敢相信,魏铮连这么大的事都要瞒着她。
他与周氏的身份如此尴尬,哪怕是要假扮成西域商人骗取镇国公府的钱财,也不能剑走偏锋到如此地步。
难道魏铮不会觉得恶心吗?
宁兰是下意识地觉出了一阵恶寒。
又或许是她晚膳吃的太多的缘故,这便对着桌案旁的地砖呕吐了起来。
可她吐出来的却只是一点酸水。
小林氏吓了一跳,立时要让丫鬟们去传唤府医。
外间候着的陆嬷嬷听到了屋内传来了呕吐之声,立时脸色大变。
她才不管小林氏是否肯让她进屋,这便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一进屋瞧见呕吐的人是宁兰后,她这才放下了心。
“嬷嬷,快去把府医请来。”小林氏却担心无比,立时吩咐陆嬷嬷道。
陆嬷嬷没有推脱,只说:“奴婢这就去,夫人可别着急。”
不多时,府医便带着药箱匆匆赶来。
他立时替宁兰把了脉,而后目光沉沉地说:“老朽断定夫人是喜脉,敢问夫人小月子是否推迟了些时日?”
宁兰一惊,随后答道:“我本就有宫寒的症状,小月子时常推迟,本以为只是小事,没想到竟是怀了身孕。”
只是这孩子来得有些不巧,偏偏在宁兰要生魏铮气的时候。
小林氏则一心为宁兰高兴,嘴里只说:“姐姐,青姐儿往后就不会寂寞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那府医也在一旁帮腔道:“夫人说的是,这位夫人胎像不稳,除了每日要按时服用安胎药外,还要注意心情舒朗,否则会损伤肚子里的孩子。”
话音甫落,小林氏便让陆嬷嬷去小厨房里熬制一碗燕窝粥来。
好歹也要让宁兰垫垫肚子才是。
可宁兰却没有多少胃口,她只摆了摆手道:“我没胃口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