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宁兰总是躲在西霞阁里,等闲从不往外出门。
魏铮与她并列着走在内花园里,觑见春日潺潺的秀美景色,心情顿时舒朗了不少。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几日魏铮心情可谓是极好的。
两人立在落英缤纷的杏花树下,魏铮先偏着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而后道:“兰兰,过些时日我要带你去江南一趟。”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宁兰瞪大了杏眸,满脸的不可置信。
“去江南?”
魏铮笑着点了点头,只道:“嗯,昨日尚书与我说的调令,大约要去半年的功夫,你可愿意陪我一同前去?”
初时的怔愣之后,宁兰嘴角便勾出了一抹甜甜的笑意。
“妾身自然是愿意的,只要能和世子爷在一起,去哪里都是世外桃源。”
这甜滋滋的话语飘入魏铮的心间,喜得他勾起了唇角,只把宁兰拥进了怀中。
当日夜里,格外“兴奋”的魏铮痴缠着宁兰,与她厮缠了好几回,等到宁兰精疲力尽的时候才放过了她。
翌日天明,魏铮便去与金阳公主说了自己即将带着宁兰赶赴江南调任一事。
金阳公主闻言瞪大了美眸,只问:“好端端地怎么会把你调去江南?”
魏铮态度淡然,温声劝导自己的母亲:“母亲别急,这调任只有一期,等半年任满儿子便会回京。”
京官与地方官员不同,地方官员哪怕差事办的再好,升迁的途经也有限。
魏铮哪怕从京城的刑部侍郎调去做江南的一州知府,也是一笔赔本的买卖。
金阳公主震怒之下,便要问魏铮是谁出的调令。
不曾想魏铮却笑着说道:“是儿子自己去陛下跟前求来的。”
话音甫落,金阳公主气得险些仰倒过去,稳了稳心神后立时横眉竖目地问:“你是糊涂了不成?旁人不知晓,难道母亲还不知晓?你为了这刑部侍郎一任付出了多少努力?”
刹那间,荣禧堂的正屋内只回荡着金阳公主尖利又崩溃的嗓音。
宁兰立在荣禧堂的廊道上,听得此动静后也只是叹息了一声,道:“我虽不懂朝政之事,却也明白京官和地方官员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