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是这样的前置条件,以及所有人都寄予厚望的情况下,他败了。
败了并不稀奇,但他只出了三招,就被沈天赐以摧枯拉朽之势击败,其小小年纪,竟将武道修行的举轻若重,举重若轻,随心所欲,气刃切在他的脖颈处,伤而不杀,表现出极强的分寸感,说一句妙到毫巅也不为过。
他永远记得,自己捂着流血的脖颈,周围观战之人震惊,不解,以及释然的表情,以及沈天赐淡漠,平静,仿佛做了意见微不足道小事的神色。
好似在说,很正常,很普通,沈天赐有任何卓越的表现,都不足为奇。
耻辱,深深的耻辱,那一刻,这位白三爷甚至生出自裁以谢白家的想法。
而即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沈天赐给他造成的耻辱,他依然难以忘怀,甚至日思夜想,深深的烙印在心灵深处。
为了能击败沈天赐,能扬眉吐气,他不惜一切代价来增强自己,来寻找一切变强的渠道。
为此,他将后天修到圆融,方才突破先天,而先天修至如今体质的圆满层次,他依然不满足,希望借助秘法,脱胎换骨,加强底蕴,希冀有与沈天赐争锋的可能。
血祭图,便是他现如今认为的,唯一可以让他赶超沈天赐的手段。
相传,武安君白起乃是以杀证道的人屠,杀伐之盛,自古以来,都是极为罕见的,而杀伐越重,其实力越强,底蕴越深。
只要修成这门秘术,他不说能比拟白起,但超脱自身,获得与沈天赐并驾齐驱的可能性,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犁首山中,就有相关的机缘,底蕴,能相助他将血祭图秘法彻底完善,大成。
至于这具体的秘密,以及他真正的目标,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
当年,皇隋年间,隋炀帝杨广三征高句丽,虽未征服这塞外小国,却也得到其国内的一件传承邪器,以作战利品,炫耀武功。
不过,这邪器很是厉害,不但吸纳隋帝的天子龙气,甚至吞吸隋朝的国运,最终在当时隋朝国师的建议下,被镇压在犁首山中,算是暂缓隋朝以及隋帝的衰颓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