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任大雨滂沱,任雷声轰鸣,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彼此。
过了许久,刘异才稍稍松手,揽着郑宸走进延生殿。
他们坐在彭祖雕像前的蒲团上,再次相拥。
郑宸依偎在刘异怀里,一时一刻也不想跟他分开。
过了一会,刘异强制摆正郑宸的身体。
“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们隔着呼吸可闻的距离对望,都想将对方融化到自己的灵魂中。
刘异瞳孔中的女子螓首蛾眉、冰肌玉骨,依然美得让人窒息。
他却心疼道:
“宸儿,你比上次更瘦了。”
郑宸听见这句忍不住泪如泉涌,呜咽着抱怨:
“都怪你,你上次说再也不想见到我了,你让我太难过了。”
刘异一边擦拭她的眼泪一边哄:
“我该死,我错了,我这不亲自过来给你赔礼道歉了吗?”
郑宸哭着哭着忽然脸色一滞,问道:
“你成亲了?”
刘异轻轻叹息一声,微微点头。
他现在总算明白男人哄女人那些经典狗血对白,原来真来源于生活。
女:你结婚后会找小三吗?
男:取决于我老婆是谁?
女:如果是我呢?
男:不会。
女:如果你老婆不是我呢?
男:那你就是小三。
郑宸对刘异的意义就是这样的,非她不可。
就像冯程程之于许文强。
许文强被逼离开上海时,躲在乡下期间甚至与个乡下姑娘结了婚,但依然没人可以替代冯程程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郑宸听见刘异已经成亲,脸上露出一个蕴含悲伤的微笑。
“也好,安平公主很善良,她会是位好娘子的。”
她边说边哭。
刘异再次轻轻擦拭她的眼泪,感觉心被她哭碎了。
“宸儿,我们今天不聊别人,我来是想告诉你,你抛弃我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了。”
郑宸停止哭泣,一脸惊讶问道:
“是郑就告诉你的?”
“谁告诉的不重要,我在过来的路上还在想,见面时一定要重重打你屁股,你是自我感动型人格吗?谁准许你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自我牺牲的?你有想过我知道后的感受吗?”
“可他是天子。”
“天子多个鸟?”
郑宸一脸委屈呜咽回道:
“异兄长以前不是总嘲笑我是恋爱脑吗,没办法,我就是恋爱脑啊!我只想异兄长一生一世平平安安的,我不要你因为那个畜生丢掉丧命。”
“唉,恋爱脑看来还真是绝症,”刘异叹口气,随后自信说道,“与我为敌,死掉的只会是他。”
刘异的自信让郑宸获得了安全感。
心上人说的任何话她现在都愿意相信。
“我错了,异兄莫要再生宸儿的气了,”她红着脸,可怜兮兮地问,“你……你真要打我屁股吗?能……能隔着衣服打吗?”
刘异被她气笑了。
“胡思乱想什么呢?”
郑宸的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