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第一个你应该猜到了,是郑宸。”
刘异眼中俱是黯然,萧索地问:“她还在找?”
孙艳艳半年前过来时就有替张家兄弟转告过他。
张鼠继续道:“这半年郑宸又去我家找过你许多次,兄长们遵照你的嘱托,谁都没松口,郑宸每次都是哭着走的。”
刘异沉默了好一会,最终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
任何青春疼痛文学,都描述不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跟郑宸之间,目前还是找不到解决办法。
当初他来投军也是害怕面对。
过了好一会刘异才接着问:“还有谁找我?”
“周不通。”
“他?”
刘异疑惑,自己跟周不通只在洛阳时有短暂的交集,他会找自己何事?
“当初你放弃那个乡贡名额,最后落在了他头上,他今年春闱还真考中了进士,周不通对你感恩戴德,一直想当面致谢。”
刘异无所谓道:“一顿饭的小事,还有谁?”
“万大傻啊。”
刘异惊讶:“槽,他还真是执着。”
孙艳艳今年过来时就曾说过,有个叫万成举的读书人经常去僦柜烦张家兄弟。
张鼠感慨:“没想到这傻子如此长情,他一直不信你会离开巩县。三兄说万大傻去年毕业考没过,今年还在读县学。”
刘异以手扶额苦笑,十年寒窗苦读,最终把自己留校了。
“我真怕他将来有一天会和自己儿子同级。”
万成举就像每个人成长中都会遇到的那种,学习特刻苦却次次考试不及格的学生。
刘异笑了一会,忽然有点怀念之前跟耗子还有万大傻在一起胡闹的日子。
那家伙就是他的快乐喷泉,现在身边只剩耗子了。
他凝望着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忽然问:
“耗子,当时我说想来投军,你为何想也不想就愿意跟着我一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