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惊讶:“这也是算出来的吗?二郎真神人也,第一次来竟然对洛阳坊市了如指掌。”
刘异抿嘴,感觉应该把他介绍给郑宸,让这俩货组队说相声去。
郭成带着其余人回驿站。
刘异、张鼠和江小白则顺着归义坊的路往北市走,杨志在一旁做讲解。
“听说北市鼎盛时商户超过三千家,近些年已经大不如前了。这些年大量商户入住坊区,集市日渐萎靡,原来商户区域现在被许多民区占据,北市规模小了很多。”
刘异微微颔首:“这种坊市隔离的制度早晚会被取缔的,也许不用等上百年,几十年后连宵禁都没了。”
杨志惊讶:“二郎连这个也能算出来?占卜之术真是深不可测啊。”
“我家小六一除了身体不好,其他无所不能。”
刘异勒过张鼠脖子:“你说谁身体不好?”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进北市坊门。
杨志指了指坊门边上的几处民居说:
“这里比我上次来时又缩减了,上次来这里还是家香铺。”
再往里走,各种帛行、丝行、香行、骡马行、武器行排列得栉比鳞臻,令人眼花缭乱。
饶是规模缩减了,也比他们巩县的南市大了五六倍不止。
刘异和张鼠立马兴奋起来,他们见到什么都比较新奇,江小白则比较淡定。
和尚只在路过一家酒肆的时候认真评述:“这家酒不好,惯爱兑水。”
刘异惊讶:“你来过洛阳?”
“贫道曾在此处广化寺修行过。”
“那为何去了巩县?”
“因为被除名了。”
刘异无语。
敢情慈云寺不是第一家,这秃头几乎被全国各大寺庙都开除过一遍。
他是对佛祖丹心一片,对清规戒律视若无睹。
败给他了。
他们越往前走人越多。
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刘异猛然想起春秋时期首席吹牛大王晏子。
这哥们一次出使楚国时曾吹嘘:我们齐国首都临淄人口那个多呀,张袂成阴、挥汗成雨、比肩继踵,可海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