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头的声音非常微弱,李弘文需要把耳朵贴到他嘴边才能听到他的声音。
姚文贵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在路上疯狂蹬车的劲头,握着杜老头的另一只手,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
正如杜老头所说,他这一辈子幼年还算家庭殷实富裕,但是到了青年时期,因为被酒虫附体,生生受了二十年的苦,他的妻儿都已经跟他断绝了关系,他的父母也都撒手人寰,周边的邻居朋友已经没谁跟他能继续保持联系,只有杜老头这些年还真的把他当一个人看。
特别是这一年多杜老头。先把自己的酿酒手艺倾囊相授,还拿出积蓄给他修缮房屋给他置办行头真把他当亲孩子一样对待。
去年李弘文走的时候,杜老头就跟他说自己大限将至,只是这一冬天以及这几个月杜老头一直还好好的,他以为这一切只是杜老头自己心理的问题,但谁曾想就这么突然的杜老头就要撒手人寰了,他真的有些接受不了,他真的希望能够用自己的寿命去换杜老头继续活着。
“杜老先生您放心,我李弘文在这里跟您保证,绝对会好好待姚文贵先生,绝对会让他过上好日子,让他.....”
李弘文语气真切的对杜老头保证道。
“有李先生这句话,我老头子就放心了,文贵呀,记住,不要想着独立门户,不要想着抛开李先生跟别人,这个手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干爹不能陪你继续走下去了,你以后要好好的!”
杜老头打断了李弘文的话,相信李宏文能做到,然后转头对着哭的已经满脸泪水鼻涕的姚文贵嘱咐道,只是这话越到后面声音越小,在说完最后一个字以后,眼神明显的开始涣散,握着李弘文和姚文贵的手也猛的一沉,手指失力松开了。
“爹!!!!”
姚文贵先是一愣,然后猛地嚎出一句爹,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再喊干爹,而是直接喊了爹。
“爹!!!”
姚文贵扑到杜老头身上,抱着杜老头哭的那叫一个大声哭的那叫一个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