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真能让人家就这么走了啊?”徐秀莲觉得老爸是不是飘了?人家客气一下他就放人?
徐志全笑道:“不让他走都不行!”
介绍对象是大事儿,可不敢用这些菜,徐志全要好好请人家吃一顿。
他看着徐秀莲,越看越满意:“到底是我徐志全的女子,就是不一样。”
白秋源给介绍的县公安局的警察,从警校分来的,是地区劳动局冯汉文局长的儿子冯国标。
白秋源说的很详细,这个冯汉文还是韩亚文老爸的战友哩!听说秀莲还没对象,便辗转托到他来给介绍了。
徐秀莲被徐志全看得心里毛毛的:“爸,你咋不吃?”
“吃,这就吃!不行,今晚我一定得喝二两!明儿一早我就回大队。”徐志全乐呵呵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散酒,眯着眼睛喝了一口,真香,比县招待所的西凤都香。
吃罢了饭,徐志全送徐秀莲回宿舍,父女两个推着自行车,就这么慢慢地走着,徐志全在半路上和她说了这个事情。
仅剩下最后一点光亮,徐志全看不清闺女的表情,父女两个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只有自行车的链条转动的声音。
“女子,你咋想嘛?”
徐秀莲脑海里把所有认识的男青年都过了一遍,想的最多的还是郑卫民,不管是谁,她都会把人家同郑卫民比——这怎么比?这没法比。
但她心里知道,郑卫民太遥远了,更何况还有王云芳在人家身边。
几年前织好的围巾还一直留着,之前没送出去,看来之后也送不出去了。
爸妈一直在耳朵边念叨一句话——咱又是甚金贵的人嘛。
是啊,咱又是甚金贵的人嘛……人家地区的领导都托人来说媒了,她有什么好挑剔的?
“那就这样吧。”
徐秀莲暗暗叹了口气,她的生活不可能离开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