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克礼捻灭烟头,嘴角含笑:“明珠小姐什么时候给秦家生个庶长子?”
“庶”“长子”两个冲突又矛盾的词组在一起,无疑是踩了秦九川的尾巴。
他恨了秦克礼二十多年,说到底就是秦克礼的庶子身份。
秦克礼的母亲怎么进府的他没亲眼见过,只是从下人的耳朵里听过,说是被大帅掳回来的,但当年若不是她搔首弄姿,又怎么会勾得自己父亲心猿意马,非要把人撸回来不可。
秦九川没搭他的话,眸色沉沉看着他,给自己点上一根烟。
司南枝想理由离开想得焦头烂额,抬手间,那条腿再次卷土重来。
硬挺的西裤,冰冷的凉鞋。
沿着他的裙摆弧度,一厘厘扫过,由浅入深。
麻麻痒痒的。
司南枝一瞬僵住。
好半晌,她再次低头。
白裙,黑裤。
最纯净的颜色。
纠缠出禁忌与糜艳的味道。
她心跳加剧,往回收。
“夫人,你的脚碰到为夫了。”一身军装的秦九川伸手捋过她耳边的碎发,低头呢喃:“夫人猜猜,我现在若是开枪,会打中对面的谁呢?”
司南枝眼神一震,抬头落在对面的秦克礼身上。
饭桌上的人虽多,但两人对面只有秦克礼一人。
“秦九川!你疯了!”她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清,但外人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那就乖乖配合我。”
司南枝抬眸,视线跟秦九川戏谑嗜血的眸子相撞。
他伸手抓着女人的手,放下桌。
桌布下面,是一根冷冰冰的枪管。
她的手一歪,险些和秦九川一起摸到那条硬挺的腿。
司南枝的手被握着,一厘厘拂过枪管,枪头的方向直指秦克礼!
“秦九川!你卑鄙!”她缩水生,声音仿佛都被烫过,一直在发颤。
秦九川明知故问:“你不是早就知道?”
“乖乖配合我,要不然我不敢保秦克礼完好无损地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