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装作耳聋眼瞎,走个过长就回司家看看望父亲,但沈明珠的夹子音一旦入耳,比脚背爬上蚂蟥还让人毛骨悚然。
她在门口冷声咳了两嗓子,屋内郎情妾意的调情戛然而止。
秦九川逆光看见门口站着的女人,笑意盈盈的眸子瞬间冷下,神色警惕:“你来干什么。”
“来看你的笑话啊!”司南枝嘲讽一笑,“看你精神这么好,还有精力跟小三儿在这里调情儿,要不要我去找父亲说说,他年迈体弱,挥鞭子都没劲儿,让他下次再加把劲儿!”
“司南枝!你敢!”秦九川眼神森寒锐利:“我已经受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再敢去父亲面前嚼舌根子,小心我不客气!”
沈明珠侧眸察觉到秦九川眼底的戾气,忽地变了脸色,挡在秦九川面前,委屈又胆怯出声:“司小姐,你要是有怨气就冲我来,史密斯是无辜的!”
“我们只是追求真爱的苦命鸳鸯,你何必一次又一次逼我们,司小姐,强扭的瓜不甜,你何必呢!”
秦九川看不见沈明珠的脸,只当她是真委屈,心疼得不行,将人揽在怀里。
但司南枝是真真看得清楚,沈明珠脸上的骄纵得意。
望着两人郎情妾意对抗她这个“恶势力”,司南枝索性坐下,抬腿翘起二郎腿,眼神轻蔑在两人身上流转。
“沈小姐既然这么英勇守护真爱,你亲爱的史密斯挨打罚跪的时候,你在哪个犄角旮旯冬眠呢!”
“我!我当时想去找史密斯,但是秦府太大!我迷路了!”沈明珠脸色涨红,抓着秦九川的手微微发颤。
“哎呦~从这个屋子到秦大帅书房就一条直线,连个岔路口都没有,沈小姐糊弄鬼呢!”司南枝侧眸瞥了她一眼,讥讽:“强扭的瓜不甜?但是它解渴啊!”
“老娘从小就坏心眼子,就爱掐嫩瓜,不信你问问你亲爱的史密斯,他最嫩的十二年被谁给掐走了。”
秦九川阴沉的脸色陡然一僵,身边沈明珠哭哭啼啼质问:“史密斯!你不是说我才是你的缪斯女神吗!你怎么可以骗我……”
“你,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个怨妇!”秦九川手忙脚乱给沈明珠擦眼泪。
司南枝看戏看够了,慢条斯理整了整裙摆上的褶皱,走到门口时,她停下,回头看向两人。
“忘了跟你们讲,莫奈是法国印象派画家,他的画只在法国本土展出,沈小姐莫不是看了假画展或者……”司南枝突然笑了:“沈小姐才是野兽派的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