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北衙禁军终究还是没有赶在营州城破之前到达,营州刺史何煦大人他们最终还是都战死了。营州城被屠城,城廓内外尸横遍野,就连黄口小儿都未能幸免。”
“北境十一州,城破的八个州,情况和营州城都相差无几。就算是没有被攻破的崇州府和蓟州府,城廓外北魏人的尸体也是堆积如山。”
“可是,偏偏就有那么一个州府,不仅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就连互市所用的榷场,在战时都一直在照常营业。”
“而这个州府,正是有着北境门户之称的,镇北王府和镇北军的所在地,幽州府。”
柳源无奈的笑了笑,端起茶盏轻酌一口。
柳源:“镇守北境的镇北王府,守卫边境安全的镇北军。竟然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北境十州经历灭顶之灾,而无动于衷。真正的是‘其心可诛’,‘其行可诛’。”
“从那时起,陛下就怀疑,镇北王府有猫腻。但是碍于北境安危还需要镇北王府守护,陛下膝下只有太子一个子嗣,无人能袭爵补位。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此后的十七年中,镇北王庞钰龙借口要统一北境的防御体系,开始明目张胆的插手北境十一州的政务。甚至是擅自更换州刺史和守备使。”
“现如今,北境十一州,几乎所有重要岗位,都是由镇北王嫡系把持。那真就是针扎不进,水泼不进。”
“陛下此次派五皇子前往北境,吊唁已故忠勇伯何煦大人,并且顺道检查一下云州府,营州府,晋州府和代州府的政务。实际上就是想让五皇子去趟趟道,看看北境是不是真的是铁板一块。”
“结果,五皇子从进入北境起,几乎就是一步一个坎,处处受制,时时受限。”
“最后,甚至被人诓入烟花楼中,污指五皇子行为不检点,坏了五皇子的清誉。”
“陛下在明知五皇子是被诬陷,被冤枉的情况下,为了北境的安危,只得忍痛割爱,重罚了五皇子。简直是窝囊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