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小郡主换了个称呼,惹得王妃有些泪目:“女儿往后一定听话,让您少操心。”
安王妃的鬓边有些许白发,小郡主扫到后一怔,随即心酸,再看一边的安王,眼神就带了几分嫌弃,挑事道:“父王今日怎么不在外头?”
“外头又不是本王的家,哪有日日待在外头的道理,”安王一瞪眼:“胡说八道什么。”
“府里少了那么多姨娘,父王就开始在外作乐,女儿不是习惯了,再说了,您几时这么殷勤地来过母亲院子里嘛。”安乐小郡主看似撒娇,字字如刀。
安王世子挑了挑眉,悄然向妹妹竖起大拇指,说得好,说得妙,会说多说点!
安王的脸都被女儿怼白了,没好气地说道:“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半点规矩也没有?”
“自然是和父王学的呀,不是都说上梁怎么样,下梁就什么样么,”小郡主眨着眼说道,“反正女儿从小看到的是什么,听到的是什么,早习惯了。”
安王语塞,不禁将怒火发向王妃:“你看看,你怎么教的女儿?”
“是,是妾身的不是。”安王妃漫不经心地认错,没有半分恼怒:“王爷息怒。”
不对劲,安王觉得哪里都不对劲,要是以前,安王妃必定会指着自己的鼻子诉说自己的不易,痛诉他的不甘,哪像今天这么冷淡,面对指责也无动于衷,好像……麻木了。
安王想到萧天洛的分析,心里一凉,难道他们仨都对自己失去信心,把自己排除在外?
哀莫大于心死,安王心里闪过这句话,突然就有些尴尬,他们娘仨更像一家人。
而自己就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客人,自己的长子进来后更是坐在边上一声不吭,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抛给自己,安王心里憋着火,腾腾地,但又有些心虚。
恐怕让萧天洛那小子说中了,王妃是真的不想搭理他了,无所谓了,不在乎了。
所以才会无视他的存在,也不会因为他说什么做什么而有过激的反应,彻底地无所谓了。
“我的错,怪什么母妃呀,关母妃什么事?”小郡主的嘴巴可是利索得很:“父王干嘛总是挑母妃的刺,您也不想想此前府里多乌糟,母妃也很累的,好不好?”
“后院一群姨娘,令她操心劳力,府上一群恶奴,竟敢欺主,母妃太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