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骑坐在马上,手里高举令牌,那城门的守将闻言出来,只是看了一眼,便扬手道:“所有人不得出入,城门暂闭!”
砰地一声巨响,刚才还让所有车马进出的城门突然闭拢!
原本一只脚已经踩上马车的贺延年望一眼来人,陡然间大汗淋漓,萧天洛见状,心中警铃大作,拉着祝久儿避让到一边,现在情急拿人,快马狂奔,小心伤着他的媳妇儿。
也就在这瞬间,那一列马群争涌上来,刚才手执令牌之人飞身从马上跳下来,直接奔向贺延年,将惶惶不安的他扯下来,一举按在身下:“可是宁安县人士贺延年?”
张氏见状,捂住了嘴巴,又有人上前从他身上搜出路引及鱼符:“大人,正是他!”
刚才只是简单看下热闹的人群都傻眼了,这一下子场面陡转,怎么就成了捉拿嫌犯?
“大人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儿子只是普通考子,春闱结束返乡而已,你们莫要拿错人。”
张氏见状就扑过去,她倒是真正的慈母,十分护犊子,见不得儿子受委屈,不过还没靠近,就被人用一柄刀毫不客气地隔开:“无关人等让开,莫要妨碍公务!”
贺延年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疯狂嚎叫道:“娘,救我,娘!”
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掉下去的肉,张氏心疼得都要疯了,身子被拦着,两只手还往前抓拉。
“延年,我的儿啊,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儿只是考子,不可能干作奸犯科之事,错了,你们定是拿错了,久儿,天洛,你们快过来呀!”
萧天洛倒也是好奇,走过去朝那人拱手道:“在下宣武侯府萧天洛,这位是我夫人的表兄,不知为何捉拿他?”
“你就是萧公子?”这人的眼神不复刚才凶狠,语气也舒缓些:“这位涉及前阵子黑市春闱试卷案,上峰有令——需捉拿到案接受调查。”
萧天洛倒没想到自己这张脸还能得对方另眼相待,这也说明最近的努力没有白搭。
祝久儿和贺怀远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贺延年曾想借银子买假考卷,但时间过了这么久,还能查到他头上,显然他涉及的不仅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