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制】：“这个鹰首是【正义】精纯力量不错，但也是它的一部分……说得直白一点，它已经裂了！这个鹰首是【正义】的碎片之一！如果我没猜错，这片黑暗中，像这样的蜡烛应该有好多个。”

“你猜得没错。”江言澈心头大骇，也就是说，【正义】牌早已四分五裂，碎片分散开来，支撑着秉生烛的燃烧，为真实执法庭撑起最后的光亮。

这么一想，江言澈突然意识到，之前他遇到的第一根秉生烛灯芯，与其说是一根羽毛，倒不如说……是一只翅膀！

碎裂的塔罗牌，撕裂的白鹰？

这么一想，江言澈对【正义】瞬间改观，肃然起敬。

他曾以为，【正义】和【审判】不过是因为层级毁灭，不敢暴露而创造假象瞒天过海的懦夫。

谁料，它们依旧在竭尽所能，为执法庭拖延时间，寻求一线生机！

“它……还有还原的可能吗？”

不忍看一张塔罗牌就此破碎，江言澈询问道。

“自然是有，待得执法庭真正安定下来，任何的修复超自然力量，都能还原它。”【节制】道，语气里同样是满满敬意。

换位思考一下，哪怕同为塔罗牌主牌，在面对层级毁灭时，【节制】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能否有【正义】这样撕碎自己，保存火种的勇气。

不同的塔罗牌，就像不同的人，有着不同性格。

执法庭濒临毁灭，【正义】和【审判】想的是绝境求生，可当初，【教皇】和【隐者】在第三层毁灭时，却选择了逃避。

但能说是【教皇】、【隐者】懦弱吗？

也不行，在危机面前选择逃离，是十分正常的行为。

想到这儿，江言澈微微摇头，按捺住内心澎湃的念头，挥挥手：

“走吧，去地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