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精和顾北风俩人窃窃私语,十分不理解为何田大夫会对着大日头发呆,不刺眼吗?
“哥,田大夫干啥呢?”
“不知道啊,高人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喜好,别乱问。”
“他不觉得刺眼吗?”
“你试试?”
“完刚才试过了,很刺眼。”
“哎?你不是不爱说话吗?”
反射弧终于有了反应,顾北风也瞬间闭上了嘴巴,心里长舒一口气,人设差点崩了。
大概是声音有些大了,老田终于收回视线,看着俩人——眼泪汪汪。
“ 田大夫,您这是……”
晃着眼睛了吗?
“无碍,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这日头也太毒了, 眼睛差点晃瞎了。
“哦,那您节哀。”
老田正端着自己,用力忍住不揉眼睛,根本就没听清算盘精说了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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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人回来了吗?”
老田忽然想起刚才匆忙走了的那位。
“不会又走了吧?”
“没有没有没有,人这不是在这儿呢?就坐这等着呢,哪里都没去。”
“你说这泥猴儿?”
老田背着手眯着眼睛,围着顾北风转了一圈。不眯着眼睛不行,刚才被太阳给晃着了,看不清东西啊。
“看不清啊……”
老田小声嘀咕,可另外俩人可都是有内力的人,耳力惊人,当然没有错过。
“肯定是这破孩子太脏了, 我让他洗干净去找您哈。”
算盘精误会了,觉得是顾北风这一身黄泥挡住了,立马赶顾北风去洗澡去了。
“嗯,不用着急,洗干净点。”
慢慢洗,越慢越好,他得回去找点药敷一敷眼睛,以后再也不这么看太阳了,太难受了。
半个时辰之后,顾北风披散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就站在了老田的房门口——同时这也是胡二伯和文师傅的房间。
眼睛上的草药还没到时间,他也没着急出去,主要是已经要昏昏欲睡了,懒得起来。
“赶紧起来吧,人家孩子都洗干净了。”
胡二伯看热闹不嫌事大,催老田赶紧出去。
“让他等一下,就说……我正配药呢。”
死要面子的老田坚决不肯敷着药出门,胡二伯只能自己出去应付,谁让这屋里能见人有会说话的,就他自己呢。
“两位,田大夫正在配制药粉,不如你们回去先收拾妥当了再来?”
“不用,咱们在这儿等等就好。”
算盘精怕老田等得着急了,就拒绝了他的好意。
“时间恐怕有些久,这些都是不外传的秘方,自然是要小心配的。”
“那如此,我们就先回去了,田大夫忙完了,您差人叫我们一声。”
“好说,好说。”
打发完两人,胡二伯回屋就见老田已经去掉了眼睛上的绿糊糊。
“就这么点儿时间,也值当让我出去打发一趟人。”
老田也不说话,给了他一个白眼,换了个泡过药水布巾子,重新盖在眼睛上。
胡二伯也不计较,重新拿过书来看。
“回头给你配些药水,每日像我一样在眼睛上敷一会儿,养养眼睛。”
“那就多谢了。”
常年看书,胡二伯的眼睛已经有些不济了,以前离得近了还能看得清楚些。近两年只能在固定的一个距离才能看得清了。
“还有做饭的,胳膊又疼了吧?回头给你弄点膏药贴一贴。”
文师傅嗯了一声,继续活动肩膀。跟胡二伯相视一笑。
不愧是十多年的情谊,不用说出口,就知道彼此需要的是什么。
两刻钟之后,山青把彻底收拾干净的顾北风和算盘精请到了饭堂,这边地方大,也方便老田测试。
饭堂的墙上挂了一个一人高的脉络图,是老田按照南风的体型,找胡二伯画出来的。
实在是他写的那手字,开药方的时候糊弄糊弄人还可以,真要写点儿什么,恐怕过两天自己都不认识。
“这些银针,你拿着,我说哪个位置你就扎哪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