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如深不见底的黑渊,满目漆黑,缺能够看到极为细小的血丝,时而闪烁着多彩的颜色。
只不过那些颜色太淡,相比于眼里的黑色,不足以显现出太多的色泽。
惨叫声不再,在痛苦如潮水般褪去之后肖雨的头发已经湿透,身上的衣物甚至都已经开始冒起了热气。
当啷!
魏枫语身形一歪,单膝跪在了地上,霜花剑抵在脚下,他气喘吁吁,擦试着嘴角的鲜血。
咕噜噜……
他的头顶上传来一声极为恐怖的喉音,抬起头时,发现肖雨的嘴角正挂着一行口水,就好似饥饿的跟丢看到了什么可口的东西。
“喂!你……还好吧?”
听着那诡异的吞咽声,魏枫语心底不禁升起了一丝凉意,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不详之感占据。
“二哥……师父她怎么了?”
背后,魏成霜的声音出乎预料地突然响了起来。
魏枫语心里一惊,猛然回头看去,发现自己刚才几乎耗费了一半的法力施展的霜花剑剑招“成霜”,正迅速地褪去。
满地的白霜如被什么十分炙热东西融化了一半,在他的眼前快速地化成了水,劲儿再变成白气,萦绕在整个廊内。
周遭的空气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逐渐变得温热起来,这与刚才魏枫语实战剑招的情况正好相反。
魏枫语并没有回答,而是身形一闪,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自己妹妹的身边,手臂把人一夹,而后迅速推到了魇妖随时可能会出现的通往二层的楼梯处。
因为那里是离肖雨最远的地方。
肖雨安静得像是一尊有血有肉的雕像,她的双眼睁大,右眼并无异常,只是经历了痛苦之后布满了血丝,而左眼则诡异地眨了眨。
她微微张开了嘴巴,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