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板子,只是破了点皮,有惊无险。
周汉宁仍气红了脸,他气得自然也不是内务府那帮见风使舵的奴才,而是皇兄周汉景。
沈凤舒带着伤,不宜坐也不宜站,只由翠梨扶着说事:“今儿我走了近道,想要早点回来照看王爷,偏偏遇上了皇上的轿辇,离得不近不远,我也不好躲着不见,挨着月拱门旁跪地静候。心想,等皇上的轿辇过去了就没事了,可是却有小太监来找我,说皇上要见我。之后……这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沈凤舒微微停顿,面露难色。
这会儿,玥太妃娘娘也到了。
听闻白露说她挨了二十板子,生怕有个好歹,白露亲眼看过了,衣服完好,没出大事。
玥太妃其实最担心宁儿冲动,听说他的伤口又裂开了,悬着颗心匆匆赶来。
沈凤舒的伤都在看不见的地方,只是脸色虚白。
玥太妃松口气,欲要安抚儿子几句,却见周汉宁沉着脸,让沈凤舒继续往下说。
“皇上单独见我,我心中已觉不对,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脱身。到了那处偏僻的宫苑,皇上言明要我侍寝……我自然不依,惶恐之下,百般推辞,想尽了能说的话,甚至不小心说出了曾被退婚……克夫不详,这才惹怒了皇上!后面的事,您们也都知道了。”
周汉宁气得冷笑一声,眼神凛凛,脸上寒凉,心中怒火冲天:“母妃您都听见了吧。皇兄真是好雅兴啊!闲来无事就要来动我的人!”
玥太妃心中忿忿,拍抚儿子的肩膀:“你莫要动气,她到底聪明,终究没让皇上得逞!他堂堂九五之尊,也是碰了一鼻子灰啊。”
沈凤舒垂眸:“今儿是我唐突了,不该说那些惹恼皇上的话。”
不管怎样,麻烦都是因她而起,偏偏她又身份卑微,被人任意拿捏。
周汉宁见她一脸忍气吞声的委屈,缓慢地摇了摇头,继而看向母妃,两人交换眼神,意味深长。渐渐地,周汉宁脸上那种愤怒的狰狞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凉如斯的冷笑。
“你有什么错!都是皇上昏庸无德!”
王爷光明正大的骂,众人胆战心惊的听。
沈凤舒微微一怔。
萧云生揣着双手,保持沉默。他看向玥太妃,她的脸色毫无变化,眼神幽幽,若有所思。
这一触即发的矛盾,让宫中的气氛变得紧张不安起来。
萧太后在朝霞宫听闻此事,心神不宁,甚至等不到皇儿来请安,径直先去御书房来见他。
母子相见,一时沉默。
周汉景正在批阅奏折,桌上的奏折堆积如山,半遮住他半张脸,萧太后欲言又止,坐在旁边等了又等。
须臾,张公公过来小声传话,萧太后脸色微变,这才缓缓开口:“皇儿,哀家有几句话想说。”
周汉景立刻停了笔,抬头看她:“母后请说,儿子听着就是。”
萧太后直截了当:“宁王身边的那个医女,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