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谣生事、扰乱后宫。”全福知道,能救满月的只有夫人,所以他才冒险过来报信。“司役一直让满月交代曾经为主上做过什么事。”
“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吧。”兰笙的心头燃起一腔怒火,火光照亮了眼前的路。
“夫人一切小心,奴才先走了。”全福匆匆行了个礼,低头钻进了树丛。
冷风将兰笙裹在其中,想要征服这厚厚的披风,冻僵披风下藏着的身躯。兰笙怔怔地望着踏鱼离开的方向,感觉自己正一点点儿地变成冰块。终于,踏鱼走了回来,她满脸惊惧,“回禀夫人,奴婢没找到夫人的扇子。扇子可能是丢了。”
她刚被夫人叫到身边伺候,不想因为这小小的过失而被赶回去扫院子。
“丢了就算了!走吧,回宫。”兰笙将灯笼交回到踏鱼手中。
翌日早膳后,灯艾带着满脸泪水跪到了兰笙面前,恳请兰笙原谅她的擅作主张,希望兰笙让她回到跟前伺候,她实在是做不惯厨房的杂活,她希望兰笙给她将功折罪的机会。
看灯艾哭得梨花带雨,兰笙若有所思。最终,她选择了原谅。
处理好灯艾的事,兰笙带着踏鱼和灯艾去了漓波宫。几日未见江嫔,兰笙觉得心里有许多话想和她说说。这种倾诉的冲动就像火焰燃烧过后残留的灰烬,看似轻无一物,实则重抵千斤。
漓波宫的奴才亦是个个陌生,而且也有那么几个眼神飘忽、目光不正的人,总是偷偷拿眼睛盯着主上的行动。
在这种窥视之下,漓波宫的茶水比之前难喝了许多。兰笙放下茶杯,满脸嫌弃,“这是什么茶?娘娘平时就喝这个?”
江嫔被兰笙突如其来的挑剔弄得一愣,“不合你口味了吗?给你换桂花乌龙吧?”
“不必了。”兰笙面色不善,“这沏茶的奴才定是偷了懒。连个茶都沏不好,还能干什么?”
江嫔感觉兰笙的脾气有些大,“你定是有了身孕后,嘴巴比以前挑剔了。给你换桂花乌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