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在心里嚎叫着疯狂做俯卧撑,做到双臂力竭抖如筛糠后又疯狂做深蹲高抬腿,屁股和腿开始痛后就倒挂在前两天刚在门口安装的单杠上做卷体向上。
“二十三,二十四——”
“吧唧”。
倒挂卷体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太过艰难,冬阳没做三十个就核心不稳从单杠上滑落下去,然而她没摔到地面上,有个人给她做了人肉缓冲垫。
“兰惠夫人,您这是在做什么?”
守在长老门口的侍卫换班了,现在跑来守着悟,连带着也守护起了冬阳。
年轻人脸色微红的躺在地上,他梗起脖子,以他的视角看,他的胸口正枕着头晕眼花气质柔弱肤白美艳的女人。
冬阳抬头就看到了他奇怪的脸色:“……”
草(三声),这小子果然暗恋她。
“你叫什么名字?”冬阳问。
侍卫:“……”
侍卫泪流满面:“你怎么会把我忘了啊姐姐。”
冬阳:“……”
冬阳:“???”
冬阳震惊极了,“你有毛病?我是你姐姐你还天天叫我兰惠夫人?”
后来从早春那才得知,面前的年轻人叫五条千风,是她隔了不知道多少亲的堂弟,事实上两人根本没见多少面,一个是有点儿天赋的五条家顶梁柱未长成版,一个是没有任何咒术师才能的女性,他们根本没有交集,真要说的话,整个五条家都有血缘关系,硬捋能捋出不少哥哥弟弟。
于是冬阳顿时换了嘴脸,“别乱认亲,想当我儿子的舅舅你还得排队。”
五条千风:“……”
末了,她又理直气壮的伸出手,“给我点儿钱。”
五条千风:“?”
冬阳:“给我点儿钱,我要出门。”
来到这个世界快一个月,冬阳终于憋不住了。
“她”没有丁点儿的个人财产,和那房间内没有留下任何“她”的记录信息一样,“她”一无所有。
而五条泽之也并没有将家庭财产大权交给她,想出去必定要请求,冬阳觉得她可能得付出深情一吻,不行,她现在还维持着和丈夫冷战的人设。
这太离谱了,虽然在婚姻里她不愁吃不愁穿,但是在这个社会上她没有独立行走的能力,完全依附于丈夫,家族。
冬阳觉得不对。
她的直觉和理性都在告诉她,一定有什么信息她还没有挖掘到。
五条千风:“……你不能把悟少爷带出去。”
“我傻还是憨?当然是我自己出去探探风。”
哦,在那之前,先把悟喂饱。
某种母性雷达忽然响了起来,冬阳迅速的回屋,在悟将要哭泣的前一秒抱起了他。
不得不说在照顾悟这方面,冬阳就像个万能解读机一样,婴儿不会说话,于是表达请求的方式只有哭泣,而哭泣代表一切“疼痛”“难受”“恐惧”的负面状态。除了饥饿,排泄,睡眠这种大人能立刻想到的事,其他所有的不适都要用推断和猜测得出。
冬阳在正式照顾悟的第一天就准确的意会到了他的想法,带他去院子里看了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