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加上前面那一颗爱心,很明显是情书。
徐斯衍在领证的那天看过阮懿的字迹,她写了一手漂亮的字,徐老爷子也经常挂在嘴边称赞。
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句话出自她之手。
徐斯衍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发黄的信纸,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整张的话。
他刚看了一句,就听见了推门的动静。
阮懿端着洗好的水果进到卧室,看到徐斯衍站在书柜前拿着那封信端详,顿时慌了。
她脸色发白,端着盘子走到他面前放下,动手夺走了那封信。
这应该是阮懿对徐斯衍最不客气的一次。
虽然她一句话都没有说,但徐斯衍能够清晰地觉察到她的怒意。
他淡淡地瞟过她:“你以前也是附中的?”
阮懿罕见地没有回答徐斯衍的话,她把信叠好塞回信封里,连同荣誉证书放回了原位。
徐斯衍讽刺地笑了一声,“装不下去了是么,我以为你真的没脾气。”
阮懿压了一下情绪:“我想你应该也不喜欢被别人翻看隐私。”
徐斯衍答非所问:“前几天你不让我碰你,是因为这个人。”
阮懿:“不……”
“为了摆脱阮家,你付出的代价够大的。”徐斯衍打断她的话,余光扫了一眼书架,说出来的话越来越冰冷,“怎么,他看不上你?”
能在附中那种地方读书的,非富即贵,要么就是像付晓芝那样出身的人。
阮懿被徐斯衍咄咄逼人的态度弄得如鲠在喉,半晌不知道如何回应。
徐斯衍:“怎么没去给他下药逼他娶你,舍不得么。”
“……吃水果吧。”阮懿深吸了一口气,把所有的火气都压了下去:“今天的樱桃很甜,你尝尝。”
徐斯衍轻笑了一声,捏住她的下巴:“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阮懿拿了一颗樱桃送到他嘴边,“尝尝。”
徐斯衍直接拍开她的手,红色的樱桃正好滚到床上。
他力气没收着,阮懿的手背被拍得红了,她低头看了一眼,无声地叹息。
——
这天从家里出来之后,阮懿被徐斯衍丢在了路边,最后是单独一个人坐公交车回的婚房。
阮懿想,徐斯衍大概是被她惹恼了,她有些后悔自己没控制好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