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有财笑了笑道:‘绑起来,那些伤得重的,给他们点药,不过要钱的,让他们拿钱来换药!’
天雄军的营地里绳子绑了好些人,个个面如死灰,大气不敢喘,面对这些憨厚的关中人,他们试过了,用利嘴来忽悠他们,结果因为语言不通,三言两语之后就是换来一顿暴打。
关中人以前可是吃过不少亏,这些人实在能说会道,又常常拿住他们耿直的性子,占了便宜就跑,搞得关中人对南方人大多都不信任。
这些当兵的就更直接了,只要是碰上能说的,他们就反感!
‘咱们吃酒,把今天打的鱼拿上来!’
天雄军今天在淡水河的河岸边水草处放了几炮,为了震慑这帮人,人是没炸到,因为宋有财也不想直接害人性命。但是炸出许多的鲜鱼,鱼儿被震晕直接浮了上来,让天雄军捡了许多的美味。
或煮或蒸或炸,一道全鱼宴送了上来,美酒筛了一遍,天未亮,人自醉。
陈天章回去与几个兄弟商议了一遍,还是不能放任垦号的兄弟不管,硬着头皮第一个到了宋有财处。
营地里一片哀鸿,看着前来的陈天章,大家都是声泪俱下:‘陈大哥救救我们!’
现在的司法所因为人员还没有到位,执法者也没有系统地学习律法,所以岛上现在还是邢昌说了算,不过宋有财介入了这场私下的械斗,那邢昌就当没看见,否则是他来管还是宋有财管,还有得争!
邢昌自然不愿去得罪宋大哥,睁一眼闭一眼的事!有人帮他维持治安,可不是有人帮他来送好处!
陈天章进入到宋有财的营地,只见里面的人天雄军军官正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来了还给他一个下马威!
‘这老官谁啊,谁让他进来的!’
手下人知道这谁不是说给他们听的,却也朗声应道:‘有财大哥,这人就是陈天章垦号的话事人,今天来咱们这捞人来了!’
陈天章听完自己报上名号,宋有财操着浓重的北地口音道:‘好你个老官儿,大胆!在我这里你们都敢持聚斗,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陈天章刚不久在梁川那里吃了一鼻子灰,现在碰上这大头兵,一来讲话比梁川还冲,气得是一肚子邪火无处宣泄!
‘军爷莫误会,今日我等垦农在码头干活,谁想这些越人一来就直接拿着武器攻击我们,这事许多人都瞧在眼里,非是我们先动的手,我等也是老实的良民,如何敢持械伤人,做那等不法之事?’
‘好个老官儿,在我这里狡辩,若是有人打你们,跑便成了,如何我手下人来报,你们打得天昏地暗!’
陈天章正要反驳,营帐外又有人来通传:‘有财大哥,那些猴子的人也来了!’
宋有财把手上的鱼骨头往桌上一扔,狞笑道:‘来得正好,老子正要寻他呢!把人带进来,让他们在这里好好对质!’
阮丁手上带着好些财物,都是手下人凑的,是要来赎自己的兄弟的!
一进屋他便看到陈天章已经先他一步,坐在了人家的帐中。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阮丁放下手中的东西,冲上去扯住陈天章的衣脖子。
宋有财大喝一声:‘懂不懂规矩,知道这是哪里嘛?当你家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