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民们就没办法,别人也怕你家死人传染到我们家,所以正常的山民大部分家里要么已经摆着一具尸体,要么就是男人丧失了劳动力,女人也半条命跟着去,邻居顾不了那么多,一家人窝在家里等死。
洪不凡的家中有宋有财收拾,早变得井井有条。他们没办法,许多家庭也断了炊,锅里面空空如也,甚至缸里面的水都有些发臭,但是人又没力气,也走不开,只能这样慢慢熬着!
一进山民的家中,现场的情况实在惨烈,家里面地上就没有一处是干净的,还在地板就是泥土,吸收了一部分污物,也许多的呕吐物还有粪便已经干掉,他们连吃的水都没有了,更没办法去打水来清理家中。
这些呕吐物与排泄物正好成为两位大夫的观察对象,他们把呕吐物与粪便全部拨开看了又看,再观察了病人的症状,最后家里同样巡视了一圈,两人心中大多有了相同的看法!
接下来是第三户人家,然后是第四户。
他们的情况大同小异,看完了屋内的情况,他们开始把目光到放屋外。
只能用脏乱不堪来形容这个村子,两人走到村民自己圈住的鸡鸭圈边上,突然发现,禽圈里面的动物也全部死亡!有些动物也已经开始腐烂,竟然还有村民过来捡拾这些死去已久的禽畜。
黄书记一看问道:“老乡你拿这些死鸡死鸭做什么?”
这山民的脸都有泛着诡异的白色,对这种问题好像很疑惑地应道:“当然是吃了,还能干嘛?”
梁川也傻眼了,看着那只上面还有蛆虫在蠕动的死鸡道:“这鸡都烂成这样子了,还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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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民叹了一口气道:“都快饿死了谁能管能不能吃,洗一洗当没看见,下了锅就能填饱肚子,病死总比饿死强!”
一番话说得几个人全部沉默在原地,他们面对的敌人可不只是瘟疫,还有贫穷,还有饥饿,这场仗太艰难了,什么病都好治,最难治的是穷病啊!
梁川把自己的干粮翻出来,然后一把夺过山民手中的死鸡,对着山民道:“老哥儿,我用我这些吃食跟你换,你鸡你扔了,成不?”
山民们又想把鸡夺回来,面有难色地道:“这怎么能才,你们是来救我们的,按道理我们还应该杀猪宰羊请你们才是,怎么能吃了你们的干粮,然后让你们吃这种腐烂的死鸡?”
“没事的老哥儿,朝廷已经开始救灾了,粮食就在后面,要多少有多少,这一两天就能运到石苍来,到时候你们也不用挨饿肚子了!”
山民一听大喜道:“你说的是真的,我们还以为朝廷不管我们让我们自生自灭呢,那这些死去的鸡鸭可不能再吃了,越吃生病的人越多!”
黄书记惊讶地问道:“这瘟疫是吃这些死禽吃出来的?”
山民们道:“这个我们就不晓得了,我们只知道,几个月前山里的鸡鸭开始染上怪病,一头接一开始死掉,山里的东西可金贵,谁家刚死了一只鸡鸭不敢紧放血剖开下锅。”
“大部分人都是这样吗?”
山民点点头,默认了这些有些卑微的做法。
梁川看向两位医生道:“你们看这些山民会不会是吃了这些死鸡鸭引起的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