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生怕梁川误会,赶忙解释道:“我们做生意,就是看着夏大人肯不肯赏脸,不时到店里看一看瞧一瞧,完全与夏大人无瓜葛,但是该给的孝敬一分钱也不敢少了夏大人!”
本来给两个人的胆上插几根毛他们也不敢有想法去高攀大宋的副宰相,这中间的级别差了汴京到兴化那么远,可是自从两人听说梁川做了丁谓的管事之后又奇迹般地攀上了夏竦的关系,他们就活络起来了,想借着当年与梁川的一
面之交把这生意做起来!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舍得了一身剐,敢把官家拉下马!两人要的是赚大钱,反正成功了他们就一步登天,要是不成的话也就是被骂回来而已,这其中的利益判若云泥,何不争取一番?
说实话梁川挺佩服这两人的勇气的,当年在兴化吃的那一顿饭也没见得吃出什么山誓山盟出来,关系连好都算不上,但是这两小子就凭着老乡两个字,跟自己笼络起感情牌,搞得他倒不好意思拒绝了!
两人有胆子就算了,眼光也是无比地毒辣,看准了夏竦这厮贪财无比,有需要的人找上门才有用,他们要是去找范仲淹那样的人,不被打一顿才怪了!
“我明白了,你们这是想要把自己的干股分给夏大人啊。”
梁川大眼一挑说道,自己把赵允让绑上自己的贼船用的不就也是这一招,现在赵允让吃喝用度不愁可不就是亏了自己当初分给他的一成干股。就夏竦那看到钱两眼放光的性子,要是真让这两人给他找上门去,可能还真的会答应他的要求!
坐着收钱的事他绝对乐意,再说了夏竦挑人下菜,像这两个无依无靠的外地人,用起来最是省心也最放心,哪一天不想用了就像扔一张废纸似的,完全不用担心有什么后顾之忧。
这么一说的话他倒也有点动心了,生意自己没办法面面俱到,如果能把这两个人利用起来,说不定还真的能帮自己做不少事!
梁川笑道:“这样,你们两人今夜去城西的梁家庄等我,需得拿出一个好的方案我才好报与夏大人,你们要知道,夏大人是有身份的人,要是什么街边炸油条蒸馒头的生意也烦他老人家,你们也别想在汴京做什么鸟生意了!”
两人得了梁川的准信,那是喜不自胜千谢万谢地离去。两人早做好了打算,就算梁川背着他们打着夏竦的旗号吃他们的干股也没有关系,要吃最好,两人还怕梁川不吃。
梁川与夏竦的关系现在已是汴京城贵人圈中隐讳的谈资,就因为梁川与丁谓的关系,夏竦竟然丝毫不在意,把他又收到名下。这就耐人寻味了,当初汴京城也流传着好几种说法,说梁川压根就不是丁谓的人,而是太后派到丁谓身边的卧底,这说法一出来就唬住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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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生意开始做了,两人早做好了打算,就是打着梁川的旗号应该也能大口地吃一嘴肥肉!
石头在楼里见着了詹薛两人又来找梁川的事,一问之下果然与自己的想法差不离,石头心直口快当场就生气道:“这詹之荣也还好,那薛桂实在不是东西,养个儿子跟禽兽似的,不喜女人就算了,净搞男人,三哥难不成你想跟这种人打交道?”
梁川好生相劝道:“你跟了我这么久有些道理还是没明白,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什么样的人都有,你卖粮食给的那些人不见得就比他们好,他们拿着粮食资助部队去杀烧抢略,这也不算什么,将来有一天如果你要做生意的对象人品也不行,你是看在孔方兄的面子上不做呢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石头语塞,有的钱染的是鲜血有的钱染的是汗水,谁能分
得清钱是干净的还是肮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