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反倒要与他合作,心里怎么能好受。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陆山民能有什么办法。正如吴峥所说,现在不是他陆山民用把柄胁迫他合作,而是他吴峥捏着把柄胁迫他陆山民合作。
外面的世界不是马嘴村,远没有那么简单。
海东青说他出来混了这么久还是那么冲动和幼稚,不禁想到在哪本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一个人是否成熟,成熟到了什么程度,标准就是看是否学会了妥协,又能妥协到什么程度’。
所以,他觉得海东青说得不对,相比于马嘴村的陆山民,现在的陆山民已经成熟了许多,因为他渐渐的学会了妥协。
“小妮子,你是不是怪我与吴峥合作”?
小妮子开着车,嘟着嘴,“我不是怪你,是恨吴峥卑鄙无耻,我心胸没有你宽广,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这十年怎么过,多难熬。女子报仇不隔夜,隔夜了一晚上我都睡不好”。
陆山民笑了笑,“会有机会的,多行不义必自毙,吴峥这种没有底线的人不会有好下场,我们不收拾他,老天也不会放过他”。
“我才不管老天收拾不收拾他,反正我要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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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先生,你能给我讲讲这幅画的含义吗”?一个五十来岁的,西装革履的男人盯着眼前的话,看了半天也没看不明白画的是什么。
“看不懂”?赢恬推了推金丝眼镜,含笑反问道。
西装男人故作深沉的摸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嗯、、、看山不是山,看山又是山,看山还不是山”。
男子上前几步,又后退几步,近看、远看,突然眉头一挑,双手一拍,激动的说道:“高啊,实在是高,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赢恬长叹一声,感慨万千,“没想到陈总不仅是商界奇才,还有这么高的艺术鉴赏能力,我这幅画自从画出来以后,你是第一个看懂的人,实在令我感动”。
“过奖过奖,那是赢先生曲高和寡,他们没有那个慧眼”。
赢恬感慨的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知己啊!知己啊!人生难得一知己,本来是打算带进棺材的,看在陈总知我的份上,我就忍痛送卖给你了”。
男子也颇为激动,生怕赢恬反悔,“赢先生,您看多少钱合适”。
“哎”,赢恬长叹一声,“这幅画在我心里是无价的,让我怎么开口,你自己看在心里目中值多少钱吧”。
男子伸出一根手指头,“赢先生,你看这个数怎么样”?
赢恬叹了口气,“我实在是舍不得啊,这幅画是我平生最得意之作,耗费了我所有的才华和心血,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画出来了”。
男子再次伸出一根手指头,“赢先生,这个数呢”?
赢恬眼皮抬了一下,“这幅画蕴含天地浩气,饱含苍茫世事,对整个人生,对整个家族都有着长远而悠久的滋养作用,若是作为传家宝,子子孙孙都会得益”。
男子面色有些为难,咬了咬牙,一狠心,伸开手掌,“赢先生,我拿回去一定挂在正堂,早晚瞻仰,世世代代、子子孙孙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