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书白眼神茫然地看向了门口,雪花在地面染了一层素白,寒风从门口进来,严书白被风吹动,止不住又咳了几声,苏七乖巧地给他顺背。
严书白轻声说,“谢谢你。”
苏七天真地问,“既然他们是好人,为什么不收他们的东西。”
严书白眼睛发红,“我……”
“余大夫来了!”
书童急匆匆地闯进门,带了一名大夫。
叫苏七意外的是,这位余大夫很年轻,不过二十五六,一进门,便手脚麻利地把风帘挡住,叫风进不来。
苏七抬头看了一眼,就对上了一双带着困惑的眼睛,似乎是在询问,这里怎么会有女人。
但书童也没时间解释,急匆匆地说,“余大夫,你快看看公子。”
“好。”
苏七见状让开位子。
余闻见到严书白的模样,就皱了眉头,等给严书白把了脉象,他脸色更难看了,“你昨晚是不是又没点炭火!”
书童声音有哭腔,“炭火本来就不够,公子把炭火都分给伤号了,就剩了一点点,昨晚给了……”
书童犹豫地看向了苏七。
苏七见状看向了角落里的炭炉,里头已经只剩下一点炭灰,昨晚烧的时候苏七他们根本没注意,现在听了书童所说,苏七不由愣住,“给了我们?”
书童点头。
严书白轻声说,“来者是客,这是我们应当做的。”
余闻没好气,“是,你君子,我小人,可你别忘记你寒疾未愈,再这么折腾下去,你也别过明年的二十二大寿了。”
书童跺脚,“余大夫,你怎么咒公子。”
余闻边解开针包,边说:“我实话实说而已,不高兴就去叫别人,别喊我。”
书童声音委屈,“宁安巷就你医术最高超,我不叫您,我叫谁啊。”
余闻边给严书白施针,边说,“就是因为医术高超,才更不能让你主子砸了我的招牌。”
严书白低声道:“你就别阴阳怪气了,我不是昨晚受寒,跟苏姑娘他们没关系。”
余闻听着把东西翻得砰砰响,“都快没命了,还想着风花雪月呢,还有,咱们这个巷子什么时候能让女人进来了。”
余闻冷眼盯向了苏七,目光犀利。
苏七被扫了一下,不由眯起眼睛,哟,好大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