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月听着这话,默默点头,微笑道:“多谢院长大人开解。”
院长摆摆手,有些烦躁说道:“你小子这般年纪,还是太年轻,现在有什么想法其实都还好说,只是我希望你能一直如此,以后的日子里,别变成自己讨厌的人。”
“若是有机会,很想听院长大人讲课,那些个圣贤道理,能够流传这么多年,想来都很有道理,晚辈想听听,然后想想。”
院长瞥了他一眼,眯了眯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问道:“你如今这风尘仆仆,是要前往何处?”
云间月倒也不隐瞒,开门见山道:“听闻北边开了战事,晚辈想要去帮个忙,不过现在身份敏感,所以晚辈这次下山,是瞒着所有人出来的。”
院长啧啧道:“一位道门领袖,痴心观的观主,这般年轻的道门大真人,做点什么事情都这般畏畏缩缩?”
云间月苦笑不已,面对院长的打趣,他也不是太在意,事实如此,他不是陈朝,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不过说起来,即便是陈朝,看着行事孟浪,只怕也是心细如发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做了这么多事情,看似在那么满是险境的地方行走,还能安然无恙。
“不过你既然有这份心,老夫就觉得你比无恙那牛鼻子强了,那家伙修道天赋或许不弱于你,只是这一生行事,都太过自我自私,老夫很不喜欢,只是偏偏又打不过,真他娘的气人。”
院长自顾自说道:“不过有一点老夫倒是比他强,这老东西现在已经死了,可老夫还活着。”
云间月一笑置之。
虽说他对无恙真人很是敬重,但也不是到了这般疯魔田地,旁人说一两句都不可以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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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不想再多说什么,最后只是嘱咐道:“云间月,今日之事,魏序之行踪,便不要告知旁人了,老夫知道你和老夫姑且可以算是敌人,但你云间月既然不是寻常的道人,那么老夫开这个口,应该不会被拒绝吧?”
云间月微笑道:“院长大人这一顶高帽子给晚辈戴上,晚辈还能说些什么?”
院长不说话,只是要朝着风雪深处而去,云间月站在原地,忽然开口道:“晚辈可否和院长大人同行一道?”
“和老夫同行作甚,老夫一个穷酸读书人,一辈子没点好话说给你听,你一个这般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要同行,也该去和别的年轻人同行,守着老夫,没什么意思。”
院长的声音在风雪里传来,他的身影却是已经几乎不见。
云间月琢磨着院长的言语,所谓的年轻人,大概说的就是那个家伙?
云间月笑了笑,想要和他同行,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
……
漠北的战报,依着惯例依旧是一天一次,快马送到北境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