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刻,一张泛着金光的纸张出现在了陈朝胸前。
纸张悬空,静静漂浮。
宋盈虚已经无法停下自己的动作,但恍惚之间,他已经感受到了些不同的感觉。
有些奇怪气息弥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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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之间,他的手掌便已经要落在那张纸张上。
纸张忽然剧烈地抖动起来,一道气息从纸张里溢了出来,强大莫名的气息瞬间撞向宋盈虚,他的脸色在刹那间便变得煞白。
下一刻,他便不管不顾地朝着身后退去。
好在他最开始出手的时候没有想着要在这里斩杀陈朝,所以并没有全力施展,换句话说,但凡他有半点杀心,如今也肯定会落到一个重伤的地步。
就在他往后退去的时候,陈朝一把抓起那张纸,直接便撞碎酒馆大门,来到了小巷里。
靠在小巷墙壁上,陈朝没有犹豫,脚下一用力便翻墙而过,落入一家人的小院,然后不管不顾地朝前奔跑,很快便走得极远。
他从最开始便没有想过此刻能够战胜宋盈虚,陈朝是和道门的那位大真人打过,但当时是借着外物,这才有可能和对方交手,当没有外物的时候,面对一位忘忧境的强者,能够选择的,和可以选择的,只有离开。
等到宋盈虚和那卖酒妇人走出来的当口,哪里还有陈朝的身影。
宋盈虚脸色难看地站在已经破碎的酒馆门口,沉思不已,卖酒妇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感慨道:“真是个果敢的少年。”
转头看了一眼宋盈虚,卖酒妇人说道:“人各有志,非要死死攥着做什么?”
宋盈虚眼神变幻,最后才说道:“殿下和太子殿下有太多相似之处,更胜于那位陛下,倘若当初灵宗皇帝陛下将皇位传给殿下,只怕会是个不同的结局。”
虽说面对陈朝的态度他很不满意,但是面对陈朝展现出来的果断和对于局势的判断,宋盈虚不得不承认,这正是先太子殿下身上最核心的东西。
之前人们都说那位废帝是最像先太子的人物,但实际上不是,在宋盈虚看来,世上最像先太子的人物,应该是眼前的陈朝。
卖酒妇人点头道:“当然不同,肯定会不同。”
宋盈虚皱眉问道:“何出此言?”
卖酒妇人冷哼道:“当初这位只是个婴孩,皇位传给他,你说有什么结果?”
宋盈虚自讨没趣,只是看着远方,在想着一些问题。
卖酒妇人说道:“酒馆的钱你要赔。”
宋盈虚却没说话,只是一股脑把自己怀里的钱都拿了出来。
卖酒妇人接过那些钱,有些意外地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宋盈虚说道:“我等会儿会写封信,到时候你在合适的时机把信带出去。”
卖酒妇人皱眉道:“说什么胡话,觉得不好现在就走不行吗?”
宋盈虚摇头道:“我应该离不开神都了。”
……
……
陈朝越过几条长街,确定宋盈虚不会追来之后,便松了口气,平复了心情,但实际上他也清楚,像是宋盈虚这样的修士,一旦打定主意要追杀他,只怕他逃不到这里,但若是他没有往这边追来,便是说明他暂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陈朝站了片刻,迎面便有个少女走了过来。
她撑着油纸伞,在靠近陈朝的时候,便把伞往上举了举。
看到来人,陈朝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少女正是谢南渡。
如今她已经是一位剑修,而且境界不算太低,因此再次离开书院,便不见得一定要有人跟着了。
“我若是说我算到你会出现在这里,合不合理?”
陈朝接过油纸伞,顺带着把断刀归鞘,这才说道:“也不太合理,知道的知道你是个剑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算命也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