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饭菜正摆在面前,各样珍馐,倒是丰盛。
“姐姐顺便拿一壶酒来罢…”
“好…”
张秦忆看着眼前一切如旧的模样,情知是那虞弦梦打理妥善,却不想世事变迁,昔日的春楼坊主,今日却成了家中女管家一般的人物…
待得日光下沉,天色渐晚,一桌子菜便热好了。
“家中无甚酒水,只有些今年的米酿,吃不醉人,且凑合凑合罢…”
“无妨,换个彩头罢了,整日饮茶,却也倦怠,偶尔饮酒,倒是成全快活之意…”
二人夹着菜,就着酒。
却是那虞弦梦问了句。
“小妹,你不问我为何在此嘛?”
“姐姐为何不走呢?解药都予了你,此后便是天涯海角,也去得了…何必屈身于我这恶人…”
“小妹又何苦自贱做了恶人,我知你心地不坏…何苦这般糟践自己呢?”
“姐姐却是错了,我并非糟践自己,只是看着生涯无聊,寻些趣事儿。”
“若我不想去北旻,却也没人奈何得了我,不过嘛~”
“我倒是想看看,是何人,在两国交战之时,却是拿我做了押注。”
“便为着一个好奇,就要远走他乡,颠沛流离…”
“我在何处不是他乡,又是何处…没有颠沛呢…”
虞弦梦见那张秦忆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说。
二人兀自吃着饭,像是哪家的团圆日子…
只不过,颇有些冷清…
饭饱之后,二人寻了组棋盘,却是对弈开来。
虞弦梦看着那垂眸不言的张秦忆,犹豫着说道。
“有件搅扰你心地的恶事,你可愿听?”
“关于谁的…”
“张开凤…”
张秦忆抬眼瞧了瞧那虞弦梦,见她拿出了一封信…
“死了?”
“死了…”
张秦忆垂眼觑着那信上内容,久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