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绮年颤着身子说道。
“臣本无合适人选…然臣那息子张聿之自荐于老臣,陛下或可一试,当然…若他日不合于事,陛下尽管或贬或迁…”
“好好好…孤知道了…太师这般劳累,还是快些返舍休息罢…明日孤亲自送太师归乡…”
“老臣,谢过陛下…”
…
……
京都,天牢。
闫太阿披着宽袍,行进了那地下监牢之中,待经过几番周转,便见得一间粗木牢间,内里稻草铺地,恶臭无比,一个白发老人却正是身着一身囚衣,端坐在那稻草之上,神态自若…
“赵首辅~别来无恙啊~”
闻言,赵汝阳睁开了眉眼,一双眼径看向了那门口的闫太阿,却是又闭上了眼眉,开口说道。
“鸡鸣狗盗之流不入老朽眼目…”
闻声,闫太阿也不恼,只是浅笑言道。
“赵首辅就不挂心…您那长子赵志介嘛~”
闻言,赵汝阳不禁皱眉,一双眼冷冷地看着那闫太阿,作声道。
“一切罪责均是老夫一力承担…又与吾儿何事?”
“呵~您那长子可是好生威风呢~屡次直言上陈陛下,欲为您这昔日的首辅大人平冤昭雪呢~”
“呵~你不必在此作言激我,吾儿又岂是这般不知轻重之人,闫太阿,你未免雕虫小技,老夫又不是三岁孩提…”
见此情状,那闫太阿也是收了笑眼,接过了旁人端来的一杯茶盏,递到了那餐口旁,作声道。
“老哥哥~你也别怪我~我不似您那般英雄本色,我只想好好活着罢了~”
“这杯茶权且敬您…”
“若有来世…老朽为您当牛做马…以偿还此冤债…”
那囚牢中人并不作声,周围不时传来阵阵水滴声,衬得这暗室更是幽暗恐怖…
那闫太阿放了茶盏便走了,脚步声渐行渐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