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父母有话聊倒也罢了,跟王婶怎么也有那么多话可讲?
可她面对自己时,却连半句多余的话都不愿说。
一想到这些,他的脸色便又阴郁了几分。
林听手上剥着豌豆,问道:“这些年累不累?陆廷宣口味不挑,应该比我好喂养多了吧。”
王婶回应:“先生大多时候都是自己动手做饭,我清闲着呢。”
“啊?”林听略显惊讶:“他竟然还自己做饭?”
王婶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不在的时候,曾有一两年,先生状态很不好,都在老宅那住着。”她接着往下说:“等回到这边后,他回家的时间都没个准儿,就自己下厨了。”
“他有没有给自己毒去医院?”林听追问了一句。
她想起领证那会,他也做了一次饭,结果把自己弄进了医院。
“怎么会呢?”王婶一边切着肉丝,一边说道:“太太忘了吗,之前你怀孕的时候,一日三餐可都是先生照着孕妇食谱亲手做的。”
那时陆廷宣连她都信不过,非得亲自下厨才安心。
林听的手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陆廷宣还亲自给她下厨做孕妇餐?
那一年除夕夜,他们在寒砚家吃团年饭的时候,次人格突然掌控了她的身体,和陆廷宣共同生活了几日。
而她作为主体意识,几乎没有保留住当时的任何记忆。
“有一回煎虾,先生的手还被油溅伤了。”王婶的眼神中满是新奇,仿佛在讲述一件极为稀奇的事情:“先生说,那下油锅的虾,跳起来攻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