縻貹笑呵呵地问:“张将军,可愿降否?”
张清看着縻貹那一张憨厚的黑脸,愈发觉得此人讨厌,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石子袋。
縻貹身边的花荣却搭起弓来瞄准,说:“张将军,暗器伤人,不是真本事!”张清看花荣虽然年轻,但双臂极稳,只觉得此人更加危险,便握紧了长枪,死死盯着花荣。
花荣笑了起来,放下弓箭,说:“看来将军却是不愿意就此降了!”转过身去,朝后面招了招手,就有几声牛角号呜呜响起。
不一时,营寨北面、西面各传来牛角号声,花荣说:“我梁山大军已经三面围住,相州兵还能逃去哪里?”
张清不由得回头看去,果然看见北面隐隐有旗帜飘扬,涌出来一支兵马,再看西面时,也是旗帜飘扬。
跟随出阵的丁得孙忙说:“都监,降了吧。俺们相州兵孤立无援,何必战死他乡呢?”
张清心内犹豫不决,他已经派人向齐、兖二州求救,然而过了几天都没有回信,想来是不可能有援兵到了。
正如丁得孙所言,他这个郓州兵马都监,就任时间短,上官的支持说断就断,来不及整顿郓州兵马,反而激得两州官兵对立,彼此看不顺眼。
就好比这一次出城迎战,郓州兵马不敢随行,本州的探马斥候至少多派一些吧。哪知张清刚一出城,本州的探马就全部被召回了,乌知州的支持力度也很是有限,让张清一腔热血都冷了许多。
縻貹又说:“将军,朝廷多是贪官污吏,高官只晓得贪贿,你一人便是再有心,能改变这个世道么?不如干脆入伙,清扫了这般污浊的世道,也不枉在世间好好活一回!”
张清脸色变了几变,一咬牙,便说:“好,我等愿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