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宋朝的规矩就是文官最大,单廷圭和魏定国也不敢反驳,只得各自领命,将兵马召集汇聚到了州城,整顿粮秣,只等宣赞大军进抵京东西路,他这里方才领兵出发。
前次梁山跨路越州打破曾头市,凌州知州生怕这一伙水寇又像高唐州似的前来攻打,故而派官军、衙役四处巡逻严密。
听闻一支梁山军队又奔凌州而来,知州顿觉得头痛,只想骂郓、济二州的同僚,难道你们都是吃干饭的?怎地教一伙水寇起了势,纵横南北?便慌忙将单廷圭、魏定国请来,商量军务。
单廷圭说:“太守,想必是梁山贼寇得了消息,知晓我凌州也要发兵往剿,故而前来诱敌的!下官以为,也不必理会,只坚守城池,三五日后,朝廷大军进抵,这些贼军必然退回!”
大宋朝文风昌盛,文官们任某州某县职,往往不以大宋朝的名称来称呼,而是用秦汉时期的郡名、县名、官名来指代,认为是一种文雅的事情。
大宋朝的州,就相当于秦汉时期的郡,知州就是太守,故而单廷圭如此称呼。
魏定国也觉得单廷圭说的有道理,说:“下官以为当如此!”
知州却大怒:“朝廷养你等,为的就是今日!贼寇侵境,却胆怯不敢战,要你等何用?”
他却是实在怕了,因为梁山打破高唐州已经证明了他们有实力打下一座同等兵力的朝廷州县,知州害怕梁山万一打破凌州,自己怕不是落得与高廉一样的下场。
话说到这个份上,单廷圭与魏定国只能领兵拒敌。
出了城门,单廷圭回头望了一眼,便叹息地说:“明知是诱敌之策,偏偏身不由己!这些文官,兵书都不读,唉!”
魏定国也很无奈,只得安慰地说:“兄弟,咱们武夫就是这般地位,以后你我的儿子,说甚么也不能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