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
年长的点了点头,说道:“然后不是突然下雨了,我俩就去了一棵大柞树底下躲雨,谁知道这雨下了半个小时也不停。”
“我和我儿子就只能等着,我们也没寻思能下雨啊,雨衣也没拿。”
“完后我儿子突然看到了一个人在雨里,然后就打招呼让他来避雨。”
“我还以为这人也是薅菜的,等他走进了吧,我发现这人身上也没背包,穿的还是那种缝了补丁的老式中山装。”
“我当时也没多想啊,这人脸可白了,我还以为是冻着了,就好心递给他一根烟。”
“他拿过烟还愣了愣,问我这大把子烟挺贵的吧,我抽的是红河,这玩意儿能多贵啊,我就有点儿怀疑。”
“对了,这人的口音是河北那边的。”
陈默点了点头,这就对上了。
“完后我把火机给他用,他不会用,问我有没有洋火,我寻思这年头哪有洋火啊,那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我儿子就拿火机给他点烟,咋点也点不着,咋点也点不着。”
“他身上的水啊,就跟流不干净一样,烟都湿了。”
“突然,他就开始哭啊,他说这是啥鬼地方,这是啥鬼地方,他要回沧州,他不要在这。”
“这时候,我和我儿子都发现不对劲了,我当时也没想啥,拉着我儿子就往外跑,他就站在树底下看着我俩,也没追,回了家,我儿子就这样了。”
陈默看着老头,问道:“当时他没说别的?”
“没有。”
陈默深吸了口气,指着门口说道:“你俩走吧。”
老头脸色一变,说道:“别啊,你就行行好,救救我儿子吧!”
陈默冷笑着说道:“你连实话都不跟我说,我咋救他?你俩走吧,我救不了。”
老头看着陈默,瞬间老泪纵横,他双手拍着膝盖,用力的跺了跺脚,说道:“造孽啊!这真是造孽啊!”
陈默点上烟,眯着眼睛厉声呵斥:“想让他活,就说明白到底咋回事,要么,就带着他走!”
老头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恨铁不成钢的骂到:“这小王八犊子不是人啊!”
陈默终于从他口中听到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