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在火葬场订了头炉,滨城火葬场就三个,想订头炉不是件简单的事儿。
金钱开道,什么困难都变的那么的简单。
一天一宿没合眼,陈默的腰僵的要命,老周几个人也跟着守夜,难为这群人都这么大岁数。
人情这东西有来有往,陈默不着急还。
第二天天还没亮,灵车就缓缓的朝着火葬场开去。
四叔开着车跟在灵车的后面,再往后是大龙老周他们的豪车,即便是在滨城,宾利和大劳也称的上豪这一个字。
车队缓缓进入郊区,驶出郊区二十多里,在东郊火葬场停了下来。
天刚亮,车队开入火葬场。
大舅拿着姥爷的死亡证明去开票缴费,交完费拿着一张票据和一个二维码,把二维码贴在了车上。
灵车往前开了五十多米,停在火化间门口,众人把尸体抬到平板床上,火葬场的师傅掀开头盖,众人见了姥爷最后一面。
哭嚎声一片,姥姥捂着嘴,泣不成声。
安慰完众人,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火葬场大厅,开了三个VIP休息室,众人默不作声的坐在里面休息。
陈默叼着烟,眯着眼睛看着姥爷的名字出现在电视上,显示火化中,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酸楚。
老周拍了拍陈默的肩膀,轻声安慰:“都有这么一天,看开点儿。”
陈默怅然若失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姥爷走的时候没遭罪,虽然算不上高寿,但这一辈子也算是圆满了。”
“那就行,别有太多心理负担,我知道你家里的事儿,老爷子走了,还有老太太呢。”
陈默牵强的笑了笑,又续上一根烟。
这年头什么都以钱为尊,就连火葬场也是。
交了钱,就能坐独立的VIP休息室,能抽烟,都是自己家人。
不交钱,只能坐在外面大厅,好几十个人坐在一起,来来回回奔走,抱着遗像哭泣。
过了四十分钟左右,电视上的信息突然更新,变成了待领灰三个字。
众人站了起来,默不作声的出了屋子。
一群人站在窗口,殡仪馆的师傅接过老爷子的骨灰,带着一群人又回到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