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从昨晚就开始下,时大时小几乎没停过。我一路过来,见有些地方的雪都要及膝了。”
朱五听着骆笙这看似随意的话,放下一半的心又紧张起来。
这么大的雪,骆姑娘跑过来恐怕不简单。
无论心中如何打鼓,朱五都不得不把人请到屋中坐下,倒了热茶招呼。
骆笙捧着茶盏,笑盈盈问:“怎么不见兴叔?”
朱五手中提的茶壶险些被吓掉,竭力维持着镇定道:“东家竟然连我叔叔来了都知晓啊。”
这是什么女孩子啊,太可怕了!一个小姑娘为何不多关注一下胭脂水粉?
相对而坐的少女微笑:“我的账房先生,我自然要关心。”
朱五听了这理直气壮的回答只想冷笑,心念一转道:“兴叔来看了看我,办完事就赶着回去了。呵呵,这不是年关了……”
骆笙讶然:“所以在路上过年么?”
朱五默了默。
编的瞎话似乎没忽悠过去。
骆笙起身:“本来听闻兴叔来了,作为朱先生的东家我还想着略尽地主之谊。既然兴叔回去了,那我也回酒肆吧。”
朱五狠狠松了口气,不露声色道:“我送东家。”
可算把这难缠的丫头打发走了。
骆笙出了屋门口,直奔柴房而去。
朱五呆了呆。
这方向不对啊!
一股寒气窜上来,朱五忙喊道:“东家,走错了!”
走在前头的少女回眸,莞尔一笑:“没走错。雪下这么大我就不从外边走了,柴房里有个密道入口直通酒肆呢。”
朱五一个趔趄险些跪在雪地上,眼见骆笙就要走进柴房,喊道:“骆姑娘,请留步!”
骆笙很配合驻足,微笑望着他。
朱五走过来,寒着脸道:“骆姑娘进屋稍等,我请兴叔出来。”
骆笙没再埋汰人,提着裙摆施施然向屋中走去。
朱五进了密室,黑着脸对兴叔道:“骆姑娘知道您在这里了。”
兴叔沉默了一下,叹道:“那丫头远比表面上精明,恐怕猜到昨夜的事与我有关……”
朱五眼里闪过杀机,咬牙道:“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