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尝不可。”

“他是你师弟！”

“一个区区的外门弟子得幸与我同行......称他为一声师弟，你还真当他就是我师弟了？”季屿西的话漫不经心，将方旭景这个人的生死完全不放在心里，对他这个人更是无足轻重。

“我若是真的杀了他，你真的会发兵人族？”阿姐忍不住询问道，她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一个区区的人族而已。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

阿妹刚刚苏醒就看到了这一幕，她姐姐煞气凛然的要杀方旭景，她的姐姐要杀方旭景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怎么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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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复仇就那么重要，重要到她抛弃一切。

“姐姐......”听到阿妹的叫唤，阿姐的眼睛里面闪过慌忙，她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阿妹竟然醒来了，而且还把她对季屿西说杀方旭景的话听了进去，她一瞬间慌了神。

“不是这样的妹妹，我.........”

“姐姐，你有没有想过我......作为隐魔一族，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归宿死去了之后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隐魔自己选择的归宿死去的话，她自己会变成一团别人看不见摸不着感受不到世间的一切，只有自己的意识在这漫长而虚无的空间中慢慢的消亡。

“姐姐复仇就那么重要吗？这么多年来族中因为复仇，这两个字死去的魔族人还少吗？”

“抚养我们姐妹二人的主上死了，隐魔一族也只剩我们两个了。”

“现在为了复仇.......连我也可以抛弃了吗？姐姐？”

“不是的，阿妹.......我......”

“姐姐这么多年都为了复仇，你有为自己活过吗？”

“你开心吗？”

“复了仇又如何？死了再多的人族又如何？你会开心吗？”

“我........”听到阿妹的询问阿姐的眼神之中闪过迷茫，她会开心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对人族展开报复是她毕生的目标，但是报复之后呢？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