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开始,沪都进入高速发展期,外来务工人员的大量涌入给这座城市带了活力,也带来了人口问题,特别偏远一点的乡镇,面临着拆迁和重建的混乱局面。
一栋二层小楼的院子里,几个桌子坐满了人,麻将、纸牌、桥牌、骰子应有尽有。
叫喊声,辱骂声此起彼伏。
大门被推开,一个中年男人叼着烟走了出来,眼角微红。
“叔,请问吴泾镇怎么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走过来问道。
中年人一抬手指着西北方向。
“谢谢叔。”少年往北面走去。
“你走错了,是西北。”
“噢!对,我刚来沪都,有些摸不着方向了,叔,你真是好人,我问了几个人都不理我。”
“我?好个屁!好人还他妈的输钱?”中年人开口骂道,转身准备骑上摩托车离开。
“叔,我看你挺好的,怎么会输钱呢?你是不是最近时运不济啊?”少年刚走又折回来问道。
“时运不济?可不是吗?真他妈的倒霉。”
“眉毛凌乱,厄运不断,叔,你这最近还是老实在家待着吧?”
“咦?你这个孩子,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就……”
中年男人从摩托车的后视镜里看了看自己,自己的眉毛还真是有些乱。
“嗳……你别走,你刚刚说什么乱了?你还会看相?”
“我可不看相,我爷爷会看,我就是瞎说的。”丁文俊边说边走。
“你先别走,回来。”中年人急了,连输了好几天,他急需一个破局之法。
“叔,我看你是好人,我提醒你一句,你家祖坟出问题了,祖宗不安宁,后人怎能顺利?”
丁文俊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祖坟?我草……”中年人一拍大腿。
丁文俊回到杨家的时候正赶上中饭时间。
见丁文俊回来,老杨急忙迎出来问道:“见到人了?”
“见到了。”
“怎么样?”
“不出意外,他很快会找你谈,价格方面可以砍一砍,具体数额我说不准,晚上我们再去一趟现场看看。”
“去现场?那是墓地……还晚上去?”老杨有些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