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辉摇了摇头。
丁文俊凑上前,病床上,一位干瘦的老人侧躺着,竟有些看不出性别了。
人虽然活着,眼神空洞,呼吸微弱,要是在乡下早就入土了,也就是在医院里靠药物支撑到现在。
李文辉对着其中一个男人说道:“李主席,我们医院肯定是尽力了,现在药物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请你理解。”
被称为“李主席”的男人点了点头。
“李主任,我妈走的早,我爸照顾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几十年,没过什么好日子,我们看他这么痛苦心里实在……总觉得他还有很多遗憾没有完成。”
说着话,抬手抹起了眼泪。
“他不是有遗憾,而是有话想说。”丁文俊开口说道。
“有话想说?”几个人有些懵。
丁文俊绕过他们来到床边蹲下,伸出手握住老人干瘦冰凉的手掌。
“老先生,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告诉我,我替你转达,你可以放心的去找你想找的人了。”
老人仿佛感受到了手心里传来的温暖,慢慢地闭上眼睛又睁开,四目相对之间,丁文俊阅读着老人微弱的意识。
只是稍许,丁文俊松开手,站了起来。
“不要再治疗了,老人家早有赴死之心他不想再受折磨了,关于身后事,他想葬在老家青龙山,把你们母亲也迁过去,另外所有遗产没人选一样留作纪念,其他捐给国家,还有一个事,告诉一个叫李振林的人,他不是抱养的,是老人家亲生的。”
“什么?”几个人呆住了,一方面是惊于丁文俊转达的遗言地本领,另一方面是惊于遗言地最后一句。
“爸……”一个年轻点男人“扑通”就跪下了。
老人好像听到了年轻男人的呼喊,没有遗憾的地闭上了眼睛。
哭喊声响彻房间,丁文俊走出了病房,李文辉和护士也跟了出来。
“带他去消毒室消毒,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李文辉扭头向护士说道。
“知道了,主任,请跟我来。”护士一伸手,丁文俊点头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