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丽娟在前面带路,丁文俊在后面走着。
“本来我们搬了新家,这套房子应该退掉的,但是……我妈去世的时候……退了也没人要,就一直留着,我住这边比较多,我爸不愿意在这边。”
“冯主任呢?”
“我哥啊?他有自己的地方,我嫂子和孩子都在那边,他们有时候回来也会住这里,不去新房子。”
丁文俊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几栋老式的方形二层小楼,水泥的墙面已经有些变色发霉。
冯丽娟打开了院门,推门而入,院子的拐角还有些废弃的鸡圈,看得出来这里曾经的女主人是一个勤俭持家的好手。
一楼的客厅不大,只是一张餐桌和几个凳子,旁边还有木制的长条椅。
“每个房间都能看吗?”
“随便看,左边三间房是我们兄妹三个的卧室,右边两间,原来杂物室,后来被收拾出来给保姆住了,楼上还有个大客厅,两间房子一个卫生间,一间原来我爸妈住,一间是我爸的书房。”
听丁文俊介绍着,丁文俊直接推开了杂物室,也就是保姆的房间。
一股说不清的中药味扑鼻而来,丁文俊随即皱了皱眉头。
“我爸搬去了新房,她也跟着过去了,这里就空了。”冯丽娟跟进来说道,言语间有些厌恶。
“司机和保姆间隔多久来的?”
“半年吧!我妈那会已经开始身体不好了,我爸就说找一个保姆,彭杰说他有个堂姐,人很细心,因为不能生孩子,离婚了一直在家,就叫过来了。”
“他们俩不是我们沂水市人吗?”
“是南边白沙市的。”
“你爸去过白沙市任职吗?”
“没有,你在怀疑什么?”冯丽娟似乎感觉到了丁文俊话里的不一样。
“没什么。”丁文俊是在想,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父亲诬陷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把他亲手送进精神病院里。
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孩子恢复正常以后第一时间选择离开这个家庭?
绝不是因为他们母亲的去世,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在冯隆勇的记忆里,丁文俊只看到了一部分,冯隆勇根本就没有对保姆做什么,这都是诬陷。
“前几年我在外地上学,我哥忙着他自己小家庭的事,对弟弟的照顾有些疏忽了,哎……”冯丽娟感叹道。
“人不可能面面俱到的,以后弥补就是了。”丁文俊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