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想着,箫郎在存银的木箱上狠狠拍了两下。
“马铭禄!”
“在!”
“你脑子灵,算一下,全军发放一月战饷,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萧靖川忽此一问,马铭禄一怔,随口开言。
“将军,按咱出京前的常例,每一兵士,月俸折色一两六钱银子,本色米一石。”
“为省事,按官家定价,一石米可折银4钱,遂如此算来,每人每月需二两银子!”
“不过,将军,咱神机营左营的军饷是高的,李虎臣部原没这么高,且朝廷也从来没按时按量发过饷......”马铭禄算来,一时有些心疼,遂想出言解释,再扣细些。
箫郎见状摆摆手,笑言。
“好啦,无妨,以后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弟兄了,既要发饷,就按高的来!”
“还有,饷银分坐饷、行饷及战饷三等。”
“遂驻守一地不动,是二两,开拔行军,那就得是四两,遇到战事,那就是六两!”
“我说的没错吧,铭禄?!”
闻言,马铭禄苦笑。
“将军没错,刚您说要按战饷发,那全军四百七十多人,再加旗总把总千总的份额,统共算来,需银三千多两啊!”
“将军,咱这出来还不到十天,且大部分时间都在行军赶路,除今天这剿匪外,并未遇任何战事,依我看,要不咱还是按行饷发得了!”
“饶是行饷,他们估计都得乐疯了,这要搁在往常,啥时候见过提前发满饷的将军呐!”马铭禄算盘打的精细,绝是个好管家。
“哎呀,行啦行啦!少跟老子墨迹!”
“自渡了浑河以来,这是咱主动出击的首仗,你别扫兴嘛!”
萧靖川反倒显得有些无赖。
听此说,马铭禄还想再言,却被箫郎止住!
“停!就这样吧,就照老子说的办!”
“顾长庭!”
“在!”
萧靖川急呼长庭,岔开话题,不再给马铭禄劝言的机会。
“长庭,你去再叫俩人,进来帮铭禄抬银子!”
“今儿个跟来剿匪的弟兄们,就地发饷!现在就发!留守驻地的,回去补上!”
“铭禄,你看着人抬完银子就上来组织发饷!”
言罢,萧靖川一甩下摆,不在停留此地,携邱致中,快步朝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