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都尉,自然明白要顾全大局。
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当务之急是上报,等待高层的决策,而不是自己的擅自行动。
所以都尉强忍着心里的愤怒,稳住了手底下这些欲要去报仇的军士们。
“镇南军这一次肯定是有备而来,我们不能冒冒失失地去报仇!”
“这一次我们死了人,高层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肯定会给我们讨回一个公道!”
“我们要是擅自行动再吃了亏,那到时候我怎么给上面交代,怎么给你们的家眷交代?”
“再说了,镇南军有两三万人!”
“我们布置在三河县一线的只有五千多将士,一旦开战,我们肯定要吃亏的!”
“就算是要打,那也要我们做好准备再打,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
“现在听我军令,撤回去!”
在都尉的强行弹压下,愤怒的左骑军军士们收殓了阵亡军士的遗体,怀着悲愤的心情,返回了三河县驻地。
三河县左骑军兵营。
驻防在此处的是左骑军下辖的三河营,有战兵五千人,各类辅兵一千五百余人。
三河营的校尉是姚林,他算是左骑军中第三代人物中的后起之秀。
他统领左骑军三河营坐镇三河县,防御的是东南节度府的镇南军、右骑军、江州军以及新军。
可以说他的对手是他的数倍不止,可姚林却丝毫不惧。
毕竟他只是摆放在一线的军队。
在他的身后宁阳府可驻防着梁大虎的骁骑军、曹顺的亲卫军等主力。
一旦三河县有事,后边的主力两三天就能赶到。
在得知防区内的村落被袭击,巡逻队也遇袭后,校尉姚林召集了麾下的都尉、参军们召开了紧急会议。
“所有休假的军士立即归队!”
“停止所有操练!”
“各部兵马立即进入迎战状态,等候命令!”
“东南节度府方向增强岗哨斥候,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
“立即与军情司取得联系,了解镇南军内部动向!”
“......”
命令下达后,姚林这才唤来了当事人,了解具体的详细情况。
“校尉大人,这是我们和匪徒交战的时候,从死去的匪徒身上搜剿的腰牌。”
都尉将几个腰牌呈递给了校尉姚林。
“这是匪徒遗落的兵刃和羽箭。”
旋即,又有人将匪徒遗落的东西一一呈递了上去。
校尉姚林细细查验了一番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