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这多遗憾,今天正好弥补了。”
“没做的事多了呢。”
“还有啥?”
“你给我扎头发,我给你刮胡子,一起养一只宠物,一起坐一次摩天轮、过山车,一起去看喜欢演唱会,?一起去海边?漫步,一起跳舞,多了呢。”
李乐咂咂嘴,“要按你这么说,是不少啊。我回头,写个单子,看咱俩能干多少。”
“别写成遗愿清单了。”
“噫~~~~”
“哎,别说话,要开演了。”
“哦,那咱就开开眼。”
说实话,即便上辈子,李乐对这个名声在外,毁誉参半的片子,也只是看过痘印上的切片,印象最深的,就那黄色树林里决斗时的红衣飘飘,碧水山峦上对战时的侠气青衣,还有那句,寡人悟到了,剑法的最高境界,是以大胸怀,包容一切,那便是不杀,便是和平。嗯,和平,peace and love。
李乐比了个手势。
一场电影结束,李乐看了个热闹,也懒得多想里面的人文气息和什么内涵,就画面好看,场面宏大,还有,章小姐舞跳的好看,和曾老师说的一样,不带脑子乐呵乐呵得了,一部一个半小时的电影,你还想要啥历史解释与政治宿命,天下和包容。
倒是大小姐,对残剑和飞雪那段尤为感触,一直对李乐嘀咕着,“相比于男人,女人的天下要狭隘得多。当一个人不必做出选择的时候,这样的话也就在含糊不清中变得有些暧昧,带着侥幸的虚伪。”
“那一剑既忠于心中的天下,也成全了爱情。死亡是爱情升华的美的仪式。残剑的剑字真好看,飞雪的眼睛很美。”
看完电影,听完新闻发布会上那两边搭着架子上,几百位穿着兵马俑服装cosplay,拿着厚盾长矛,顶着鲜红的鸵鸟毛做成的顶缨,伴随着阵阵鼓声,用长安话喊着“凤、凤、凤、达凤、达凤”,“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震耳欲聋的口号,等着爆炸头的曼玉,还有不怎么忧郁的鸽子王,还很健壮的李居士一群人走过星光大道,进了宴会厅,李乐才赶忙站起来,说道,“走,吃席去,饿咧。”
小主,
这宴会厅里,都是些大佬明星,狭义上的影视文艺界的大佬明星,李乐瞅了几眼就没了兴趣。没有姜叔,少了些趣味。
便拉着富姐,围着餐台转圈,然后捧着一摞吃食,找个边角坐了,以吃为主。
自助形式中餐,李乐几口就断定,这是流水线工艺出来的菜品,顶多,算凑活。想想春儿整天给自己显摆的国庆招待会,一时间有些感慨,要不下回跟着老太太再来一次?
“诶,你不是,李乐?”
终于有人瞧见李乐,凑过来,喊了声,李乐抬头一瞧,卢伟,当初第一次来燕京时候,被曾老师当人形顺风,来给送东西,才算正式认识了姜小军的那位编剧。
“嘿,卢大爷。好久不见。”
“那是好久了,最后一次还是刚搬去马厂胡同吧,后来几次去,你都不在。”
“是,上学伲么。”
“你这是?”卢伟指指起身笑盈盈的大小姐。
“额婆姨。”
“噫~~~额揍舍伲么。”
“富贞,这是我妈的好朋友,卢大爷,大大的编剧。”
“瞎胡舍,甚大编剧。”
“您好,我是李富贞。”躬身行礼,一套完整流程。
“诶,耗耗,早就听曾敏说了,一直没见过,今天倒是瞧了,般配,般配。”卢伟笑道,“诶,你妈呢?”
“没来,就让我过来蹭个饭。”
“哦,那边还有几个熟人呢。哦,对了,这是刘振,也是编剧。你叫刘叔。”
“刘叔。”
“您好。”
卢伟身边,一个长得很淳朴,但是眼神里又透着精明神色的中年男人笑了笑,和两人打了打招呼。
“行了,也别瞎转转了,咱就和小乐两口子凑一桌得了。”卢伟拉着刘振,坐了下来。
李乐自无不可,曾老师和老李的好朋友,那都是长辈。
聊了几句,卢伟一拉李乐,“诶,上次,姜小军那边蒙了你不少钱吧?”
“哪能叫蒙呢,那叫损耗。”
“我还不知道他。”卢伟笑了笑,一指刘振, “他要拍电影,还缺点钱,有没有兴趣,能挣。”
李乐眼皮一挑,“啥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