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

“大概率，我们可能。”

李子浩笑了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所以……今天是来跟你道别的。”

柳如烟皱起眉头，她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

李子浩说的这些事情，听起来都很严重，又是坐牢，又是分手，又是退学。

但是对方却表现的很轻松，无所谓。

柳如烟：“你应该很伤心吧。

李子浩：“嗯。”

柳如烟：“……”

李子浩：“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走，反正也是这几天。”

“因为只有我真正退学了，陶菁菁才能回到学校正常上课。”

“所以，今天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你欠我的那些钱。”

“就别还了。”

“还有就是……”

李子浩仔细想了一下，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补充的。

他沉默了片刻。

“再见吧。”

他转身离去，因为这一次，可能就是永别了。

或许如果自己还有情感，多多少少会有些不舍，或者有些难过。

但是。

现在他的心是麻木的，没有任何感情，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只是理智告诉自己，应该跟对方道别。

……

柳如烟站二楼，她呆在那一动不动。

口袋里本来要送给李子浩的礼物，始终还是没有能够拿出来。

再见了？

退学？

离开？

柳如烟眼眶微微有些湿润，这些天，为了这个男人，自己哭了好多次。

每一次，都觉得自己做好了离开的心理准备。

可是。

每一次，都在犹豫着。

甚至一而再，再而三，想要给对方挽留自己的机会。

但是李子浩都拒绝了。

这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开口，总不能说，其实我还想你。

她叹了一口气。

突然有种难以描述的感觉，就仿佛悄无声息地，经历了一段青春期难以磨灭的感情。

或许多年后，她还会想起那个男人，但再也不会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