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低头亲吻了一下宋沫沫的额头。

宋沫沫还是彻底心底防线崩塌了，一下子哭得稀里哗啦，整个人都在颤抖，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的是不是不对的。

也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但是，她还是选了这条路。

本来心底是空空荡荡，然而看到李子浩的那一刻，她终于好像找到了依靠。

她一直哭一直哽咽道：“我问了自己一百次，到底要怎么选。”

“但是最后，都得不出答案。”

“我真的好乱。”

“我明知道这样子做，感觉自己好贱。”

“你也好贱。”

“这就好像是拿着刀子割肉，割了疼，不割又怕病入膏肓。”

李子浩有些心疼地帮宋沫沫擦了擦眼泪，他开口道：“我知道，我跟你一样心里很难受，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伤害她。”

“但是其实，我已经伤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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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没必要再伤害你了。”

“留下来吧，留在我身边好吗？”

李子浩眼眶泛红，很是真诚地看着这个女生，看着这个让自己一眼心动的女人，他咬着牙道：“哪怕有一天，我会被千夫所指，其实，我也不怕。”

“你们都是受害者，让所有人的谩骂都落到我的身上。”

宋沫沫咳咳地哭着，她搂着李子浩的手都在颤抖。

平时在电视剧。

在电影里，看到那些女人为了男主那么撕心裂肺，甚至默默地付出最后离开。

她都觉得好傻。

但是这一刻她好像有一点点明白了。

因为，爱有时候真的，能够让一个人无所畏惧的同时，哪怕甘愿遍体鳞伤，也要一意孤行。

纵使世人无法理解。

她明明没有跟对方走过多远的路，也没有一起经历许多挫折，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恋经历。

都已经那么舍不得了。

宋沫沫最后一边哭，一边仰着头看着李子浩，她开口道：“我……”

“我……”

她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干脆直接拈起脚尖，朝着那那个男人的嘴唇吻了过去。

两片柔软相接处。

那一刻。

脚底下的白雪，仿佛变得不再寒冷，深夜里的风，也变得静止。

这一次。

宋沫沫没有闭上眼睛，她要睁开眼睛，看看这个男人在亲吻自己的时候，是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