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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内院后,他们立马跃上屋顶,悄悄移动到人声最密集的正厅。

当曲洋用匕首移开一块瓦片之后,赫然发现里面正在宴客。坐在最上首的,分别是费彬、陆柏、丁勉和高克新。

此时,那名姓丁的管事正一边劝着酒,一边诉起苦来:

“……四位师叔,这眼看着就到年根底下了。

今年过年的花销,似乎还没拨下来?”

费彬皱眉问道:

“往年的常例是多少?”

丁管事小心的回禀道:

“像别院的弟子,一个人是二十五两;管事的加四成,有三十五两。再加上其他零零碎碎的赏赐,一共是一千二百多两。”

“你管着这么大一个别院,一千多两都凑不出来?

账上没钱,你就拿出体己先垫上。你们的银子,马上就有着落了。

放心,保证不少你一分一文!”

丁管事闻言,脸上的笑意一僵,赶忙叫苦道:

“师叔,不是弟子不愿意替左盟主分忧,实在是从七月开始,咱们别院的经费就已经停了。

要不是弟子将别院多余的房间佃出去换了些花用,恐怕这里的帮佣早走光了!

师叔,弟子听说是因为咱们嵩山失了一趟官镖,前前后后往里面搭进去十几万两银子,这才抽干了银根,让大家伙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这事是……”

丁勉听罢,眉头一皱:

“这个消息已经传到了岳阳地界?

不错,嵩山确实失了一注财,但左盟主已经有了找补的法子。”

“什么官镖,还敢要咱们嵩山赔偿?这些当官的,要钱不要命了!”

陆柏立马喝止道:

“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

费彬看着丁管事脸色有些不太自然,淡然地道:

“你不是从衡山派那里得到消息,刘正风跟魔教曲洋相交莫逆嘛。

放心,等灭了他满门、夺了家财后,少不了你的赏赐。”

管事一听,脸立马笑得跟朵小雏菊般,忙被表忠心道:

“为左盟主办事,弟子责无旁贷!”

“……”

此时,在屋顶偷听的刘正风只觉得心气难平,当下就准备跳下去分辩,却被一旁的曲洋所阻。

两人悄悄跃身离开,来到了别院外的一处小树林中。

刘正风扯下面巾,一脸激愤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