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指挥使说我是道听途说,那请问你可曾亲自去看过案发现场?”
“这倒没有。”黄钺神情一窒,“不过.”
“你没去过,我去过!”
杨白泽抬手打了个响指,头顶的乌纱帽投射出一个昏暗的画面。
画面中满地断壁残垣,入眼处都是狼藉一片。
杨白泽五指一撑,面前的投影立马一分为五,分别扩大展示出五处不同的场景。
虽然经过了大雨侵蚀,但依旧能从画面中看出爆炸的坑点,还有四周呈溅射状的残骸。
“我问过工部的墨序匠人,要形成这样的现场应该怎么做?对方给我的回答,只能是内而外。”
“换句话说,这个罪民并不是被人从外部炸死,而是自己引爆了埋藏在体内的炸弹。”
黄钺闻言冷冷一笑,“自爆而已,这又不是鸿鹄的独属。难道就不能是锦衣卫将炸弹塞进对方的口中再引爆?”
“黄指挥使说的有道理,那些锦衣卫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而且精通各种杀人伎俩,伪装成出这样一个现场,岂不是小菜一碟?”
出言附和之人,赫然是气质儒雅的骆河!
反倒是那四名倭民主事无人开腔,直勾勾的盯着投影画面。
“两位大人不要着急啊,本官也没说凭这一点就能判定犯案的是鸿鹄,而不是西郊户所。”
杨白泽语调从容淡定,只见他抬手一挥,另一个画面投射而出。
是一枚扭曲变形的金属残片。
“我问的那位工匠不止推断出那些贫民死于自爆,还认出了这枚弹片并不是朝廷配发的‘金乌’系列手雷,而是经过墨序匠人的改造而成。”
杨白泽淡淡一笑,“而就在不久前,犬山城锦衣卫就曾经截获过一批从帝国本土走私而来军火,其中的买主就有鸿鹄!”
听到此处,黄钺的脸色陡然阴沉下去,就连骆河的神情同样都显得颇为凝重。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了彼此眼底浮现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