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余道长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青鸿已经不胜感激。”
“还是一如既往的厚脸皮。你们纵横序列的仪轨是不是要求只有不要脸的人才能晋升?”
余沧海的脾气和他那柄名为‘赤龙’的飞剑一般无二,均是火爆的不像话。
见对方始终如此咄咄逼人,龚青鸿也不打算一退再退,双手负在身后,冷声道:“余道长如果这么看不起鸿鹄,那今日又何必下山见面?”
“本座是成都府锦衣卫百户,你们是朝廷缉拿的反贼。本座是来捉拿伱,并不是来见你。”
余沧海话音刚落,左右两名锦衣卫同时重重迈前一步。
与此同时,被挡在亭外的骤雨如被疾风吹拂,拍打在龚青鸿的面颊上。
龚青鸿面色不改,神色不卑不亢,“您是百户不假,但鸿鹄却不是匪。”
“是不是匪,用不着解释。等进了诏狱,你自然会乖乖承认。”
余沧海屈指一弹,一条火线在雨中蓦然显现。
铮铮剑鸣竟在此刻盖过了隆隆雨声。
“小人没有杀人放火,却要被关进诏狱。那些持武行凶的暴徒却能够逍遥法外,这是什么为官的道理?!”
龚青鸿声如洪钟,回荡在山道之中。
铮!
火线飞射,尾焰之后拖拽着蒸发的水汽,声势骇人!
“看着自己儿子蒙冤被杀,至今无法报仇雪恨,这又是什么为父的道理?!”
余沧海五官狰狞,声如寒霜,“你在教我做事?!”
龚青鸿朗声回答:“不敢,小人只是想为百户大人做事!”
嗡!
火线骤止,余势不休的劲风吹的龚青鸿鬓发飞舞。
可他却依旧一脸平静,淡然看着悬停在眸前的赤色飞剑。
余沧海一脸嗤笑,“为本座做事,本座有什么事情需要你们这些鼠辈去做?”
“自然是您不方便出手的小事。”
龚青鸿微微一笑,“比如说,替您杀了李钧,报了杀子之仇。”
“就你?一个小小的纵横八捉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