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贫寒的学士就算通过科举跨入仕途,如果被人掐住了官职上升的途径,一样能断了你的序列之路。
而那些出身大族豪阀的权贵子弟,刚刚及冠,就有人替他们准备好清贵的官职。
只能等六艺水平一到,序列提升自然是水到渠成。
而那些站错了队伍的‘白丁’,要嘛只有苦心积虑改换门庭,要么就只能去走儒家学院治学的路子。
去效仿圣贤著书立传,开宗立派。推动儒家学说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可这其中的难度,还要远远超过科举不知道多少倍。
如果说入仕是条坦途,那学院就是条狭路。
其难如登天。
“吴拱你好大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本官!”
冯黄此时面色铁青,朝着老神在在的张显抱拳一礼,“请大人处置这个造谣中伤属下的狂徒!”
“吴拱,你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如果真有人徇私舞弊,那本官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还你一个公道!但若你要是没有,本官这次也轻饶不了你!”
姚崇礼的脸色同样阴难看,心头怒意升腾。
因为吴拱此刻的言行已经远远超出他们事前的谋划,事先并没有跟他通过气。
现在他突然擅自出手,这让姚崇礼顿感被动。
要是吴拱真的有证据还好说。可要是没有,那就是当着张显的面攀咬吏部考公司的官员,犯了庙堂大忌!
届时无论自己跟金陵方面交情再好,也只有想办法把自己摘干净了。
“吴拱,你也是儒家门阀的子弟,乱说话的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清楚。
张显抬了抬手,“要是有证据,现在就拿出来吧。”
重压如山,吴拱的脊背却依旧挺直,神色不卑不亢。
只听他朗声道:“回禀大人,学生当然有证据!”
话音刚落,屋外隐有渐盛趋势的风雨声突然一窒,似乎在此刻也不敢造次。
顾玺见吴拱此刻依旧气定神闲,心底蓦然泛起一阵不安。
难道他手上真有自己给冯黄送礼的证据?
“诸位大人请看。”